“有,但姜软说了只要我愿意作证她不会追究我的任何责任。”秦牧迟对姜软是信得过的,“所以即便交出去也没什么。”

“您交给姜软的是原音源还是备份的?”秦墨问。

秦牧迟:“原音源。”

秦墨:“您手里还有没有备份。”

秦牧迟:“有。”

秦墨问:“能不能给我一份。”

秦牧迟狐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犹豫的给了回答:“不能,要是给了你,你根据上面的内容做出应对之策怎么办,到时候姜软肯定猜得到我跟你谈了。”

“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我会承担,您不会有半点儿损失。”秦墨说。

“那不行。”秦牧迟虽然平时不务正业,粗鄙随意,关键时候还是看得清局势的,“你的背后只有你,姜软那丫头背后还有秦安跟厉致深。”

秦墨想说点儿什么,又发现他的考虑是对的。

这件事上姜软的确占据更大的优势。

“我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别忘了你答应的。”秦牧迟说。

秦墨说了声好。

他站起身,没打算再这儿多待。

但为了之后有人问起话术可以统一,他还是说了句:“之后若有人问起我来你这里谈了些什么,就说我问你跟姜软有没有合作,你说没有就行了。”

“知道。”秦牧迟在这种事上不是傻子。

秦墨嗯了一声,便离开他家。

坐上车子那一刻。

年轻司机问了一下:“秦总,现在去哪里。”

“去我爸那儿。”秦墨得弄清楚录音内容,才能确认这件事能不能从故意杀人降低到故意伤害,这两种的判刑完全不一样。

年轻司机:“好的。”

车子到家里时已经晚上七点过。

忙了一天秦墨连饭都没吃。

他走进去就见秦洛风跟虞佩芸在吃饭,见桌上还有两幅用过的碗筷,秦墨自然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没,是你管家叔叔。”虞佩芸说。

秦墨眉心微蹙。

几乎瞬间他就猜到没什么好事。

现在这位管家叔叔跟爷爷身边那位管家爷爷比起来差远了。

管家爷爷有能力,有规划,心思纯正。

现在这个……小心思很多。

“他们人呢?”秦墨问。

“楼上书房谈事。”秦洛风回答。

秦墨抬脚就往楼上走。

秦洛风却叫住他:“你还没吃饭吧。”

“吃了。”秦墨随口道,对于吃饭这个问题已经不在意了,“我上去找他了解点儿事。”

虞佩芸试图叫住。

但想到秦牧川没有叮嘱,又算了。

要是他跟管家谈的事不适合旁人知道,他肯定会叮嘱谈话期间不让人去打扰,没有说,想必只是聊一些日常。

秦牧川压根没想到秦墨会去而折返,此时的他整跟管家聊正事:“让你找的人尽快策划,务必在短时间内跟老爷子那个律师谈妥,再让老爷子好好睡一觉。”

秦墨推门进去时听到的就是这话。

“如果那个律师不肯,你就用尽手段跟他谈谈,让他知道秦家到底谁说了算。”秦牧川没察觉到人进来了,还在说。

管家一一应答:“好。”

“篡改遗嘱是违法的。”秦墨踱步走过去,视线落在自家父亲身上,“您是嫌家里住的不舒服?想去看守所蹲到判刑下来?”

秦牧川跟管家一顿。

回头就看到他满脸冷漠的站在那儿。

他都没多想,对着秦墨就是一句:“谁允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