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去”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仲江下意识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我能进来吗?”

贺觉珩迅速起身,他一手拉过仲江一手提起她的包,往洗手间的方向推去,并扬声道:“稍等。”

仲江张口,还没出声就被贺觉珩推进卫生间,他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出声。”

门被关上了。

仲江无奈地抱着手臂,想说自己的手机还在沙发上。

刚才敲门的人已经走进了休息室,仲江认得他,是齐粲,过去跟贺觉珩玩得不错的人之一。

他神色郁郁,进来后直接走向沙发,贺觉珩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到仲江的手机。

贺觉珩:“……”

仲江的手机套了一个非常花哨的壳子,基本半个班的人都知道她手机长什么样子。

抢先坐到沙发上挡住齐粲的视线,贺觉珩镇定地把仲江的手机藏在衣服下面,问道:“找我有事吗?”

“找你谈谈之前为什么不回消息,又为什么突然回来,”齐粲淡淡说着,目光滑落到桌子上那罐可乐上,“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喝这些饮料吗?”

贺觉珩移过视线,看到铝制罐子的边缘,有一个浅色的唇膏印。

赶在齐粲细看前,贺觉珩拿起仲江没喝完的可乐,用指腹擦拭掉上面不甚沾染的唇膏印。

“偶尔会喝一点。”贺觉珩说。

齐粲嘲讽道:“哦,我还以为你以前连这也要在我们面前装,贺家的事你早就知道吧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清楚,这种话你骗骗别人可以,骗不了我,你爸妈又没别的儿子,铁了心让你继承家业,能一点事都不告诉你?”

贺觉珩和齐粲是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他看到的听到的猜到的,比贺觉珩以为的更多。

“你从来没想过找我们帮忙,贺觉珩,你究竟是觉得我们帮不上你,还是从头到尾就没拿我们当你的朋友?”齐粲满是愤慨,“我算明白为什么仲江不喜欢你,谁能喜欢你这种冷血又傲慢的家伙?”

仲江没想到这里还能有自己的事,卫生间的门关得不严,但离沙发太远,她看不到贺觉珩的脸和神色,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齐粲还在单方面地输出,他自从在新闻上看到正鸿垮台的新闻就很担心贺觉珩,但电话打过去是空号,微信发过去不回复,消息石沉大海似地不见回复。

几个人着急忙慌找了一圈,都考虑去看守所打听消息了,他又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学校,还摆出一副跟过去划清界限的架势,齐粲是真想建议司望京一起把贺觉珩套麻袋打一顿。

齐粲有些荒谬地笑了,他道:“你说你回来干什么呢?离开,更名改姓,跟贺家再无瓜葛,彻底把我们这群人甩在过去多好。”

贺觉珩的声音终于响起,他说:“我知道。”

齐粲口不择言,“你知道个屁!胆小鬼一个!又自私又胆小,喜欢人家也不敢说,看人家讨厌你你就爽了!哦我明白了,你以前不接近人家是因为贺家的这对破事对吗?贺觉珩,你可真是冷静啊!”

仲江听得大脑发懵,以至于外面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动静时,她没有第一时间推门出去。

休息室的大门又一次打开,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劝道:“冷静点别打架!”

“司望京你别拦我!”

南妤罕见地着急,她喊着齐粲的名字,“齐粲!”

兵荒马乱的一阵吵吵闹闹过后,司望京和南妤联手拖走了齐粲,大门合上,贺觉珩打开卫生间的门。

仲江怔怔地和贺觉珩对视,好半天后她问:“你们谁打了谁啊?”

贺觉珩垂下眼睛看着她,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