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不去了。

仲江好奇她父母知道这件事的反应,要求管家必须在电话中录音,为此,她给管家加了一笔奖金。

仲江手里的钱来源于她爷爷留给她的遗产,不受她父母的制约,正因如此,她才这么轻狂大胆。

贺觉珩问她为什么非要等到19号当天再通知她的父母,仲江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报复。”

仲江笑意盈盈地解释,“对于前十八年从来不管我,管我只是为了跟对方争一口气的报复。”

有时仲江都觉得荒谬,她的父母怎么能做到对她好是为了和对方攀比呢?

好在她并不是很在乎。

车子往市区外开去,仲江看了眼贺觉珩的导航目的地,好奇问他们要去哪里。

“我第一次独自出门旅行是在14岁,准确点来说不是旅行,是离家出走,因为怕去哪个有迹可循的地方被家里抓回去,就用数字随机器随机了一个经纬度坐标。”

仲江问:“这就是你随机到的目标吗?”

贺觉珩平静地否认说:“不是,第一次随机的时候忘了设限,最后随机的地方是在太平洋上,附近连岛都没有。”

仲江努力忍着笑问他,“嗯,然后呢?”

“然后长了教训,把随机数字的最大值限制在国内,之后便随机到了这里,一座普通地看起来要荒废掉的山头。”

普通的山,普通的水,几乎没有可观的景色,有的仅仅是夏夜时点缀在夜空中、仿佛伸手可摘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