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仲江在沙发上坐下。

“滴”

门卡刷开了房间,仲江惊讶地和去而复返的贺觉珩对上视线,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除却头发微微湿润外,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时间来不及,就回去洗了个澡。”贺觉珩简单解释了一句,走近仲江说:“我帮你吹一下头发。”

仲江低下头,轻声道:“嗯,谢谢。”

贺觉珩很喜欢仲江的头发,散开时细密如网,难怪古人将青丝称为情丝,情丝如蛛网,粘粘住一切靠近的猎物。

给仲江吹干头发后,贺觉珩又从行李箱里翻找出仲江的衣服和鞋,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攥住她的脚踝,将靴子提上。

“为什么?”

仲江冷不丁问,她和贺觉珩四目相对,重复问他,“为什么?”

贺觉珩低下头拉上皮靴的拉链,所答非所问,“好了,收拾行李准备走吧。”

仲江说:“我讨厌你。”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仲江又想哭了,她侧过脸不去看贺觉珩的背影,深呼吸调整着情绪。

房间打开又合上,这一次,不会有人再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