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之后?,半晌没听见回音。
忽然?,感觉雷霜肩膀在轻轻颤抖,绛樱心生?疑惑,轻轻扒开?雷霜的脑袋。
雷霜脸被迫抬起,绛樱愕然?发现雷霜满脸是泪,竟然?蜷在她怀里咬着嘴唇无声呜咽。
“你怎么了?”分明?方?才下定决心放弃,这会?儿心又揪起,绛樱无奈又无语,抬袖抹掉雷霜脸上的泪痕,“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如果那?天晚上,呜呜,我没有跟你打赌,我们就不会?分开?行动……”雷霜哽咽着,嗓音含糊,但勉强还能听得清楚。
如果不分开?行动,绛樱是不是就能避祸,躲过那?一劫。
因为她太执着于赌约,自作主张和?绛樱兵分两路,才导致绛樱独自一人前去黄音峰探望魔主。
如果事发之时她也在场,纵然?也会?有人受伤,但那?个受伤的人,可?能就不是绛樱了。
或许,她可?以以身相代。
绛樱动容。
这件事竟然?变成了雷霜的心结。
让一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醉酒后?哭成这个样子。
绛樱拍拍她的脸,温声劝慰:“可?是,如果没有这个赌约,你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赢我的机会?。”
雷霜一呆,竟觉得绛樱说?得有理。
“对哦。”
她的眼神渐渐振作。
绛樱心觉好笑,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真是个傻子。
不料,雷霜眼角还挂着泪,脸上却忽然?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诶,赌约是我赢了,你快点脱衣服跳舞!”
绛樱:“……”
·
领主居所,燕舞敲开?领主的房门,一阵轻盈畅快的丝竹管乐之声扑面而来。
寒璃卧在一张软榻上,左右两侧各有一名美人服侍,一人给她捏肩,另一人持着扇子轻轻摇,好不享受。
听见敲门声,寒璃抬臂示意声乐暂停,长睫缓缓掀开?,眉目间自带万种风情,斜斜睨向燕舞:“这位少主,你觉得怎么样?”
燕舞行至寒璃跟前福身一拜,而后?开?口:“心纯志坚,大有可?为。”
“嚯。”寒璃惊讶,“这么高?的评价?那?她对比南宫音如何?”
燕舞沉吟须臾,摇了摇头,保守回答:“不好说?。”
寒璃眉梢轻轻挑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就不好说?了?是你心里没有计较,还是……你不敢说??”
“……”燕舞眼眸微垂,神色平静,“少主年幼,自身起点在魔主之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可?同?日而语。”
寒璃被燕舞说?服,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从身侧魔奴手中取来一枚花糕咬一口,又问:“颜昭是南宫音和?颜元清的女儿,女人和?女人居然?能生?孩子,你怎么看?”
燕舞抬眼,长睫忽闪,神色颇有些不解:“领主问燕舞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想跟燕舞生?孩子?”
寒璃一口花糕噎在喉咙里,把自己?哽个半死?,慌忙招手:“水、水!”
魔奴们吓一跳,手忙脚乱将茶水递到寒璃嘴边。
寒璃捧着茶盏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眼眶憋得泛起红晕,眼角水润盈然?,神色多少有些狼狈。
“你你你,大胆!”寒璃好不容易喘匀气,红着脸怒瞪燕舞,“你居然?敢调侃本座!”
领主发怒了,周围一众魔奴哗啦啦跪了一地,全都惶恐地不敢抬头。
燕舞唇边却漾起一抹浅笑,顾盼之间似有绵绵情谊在眼中流转:“领主大人向来公正,燕舞只是在合理范围内提出疑问,这也不被允许吗?”
寒璃猝不及防被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