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我和堂弟以及女同学一道回到咖啡馆,继续我们的午后闲聊。

我以茶代酒,真心实意的向无端受牵连的女同学道了个歉。

女同学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人打小三,虽然她是那个所谓的小三,可还是狠狠满足了她的八卦之心。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皆放声大笑。

至于季雨禾和灰头土脸没人扶起的顾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无人在意。

隔日,我并没有收到季雨禾寄回的离婚协议书。

于是我不再拖延,直接让律师起诉离婚。

半个月后的七月雨季,乡下老家漫山遍野都是化不开的水雾。

趁着休假,我跟着父母一起回乡拜祖。

回乡第二天,季雨禾的跑车停在了我家院前的水泥路边。

由于我放出狠话,如果有任何一个亲戚,包括我的父母在内,敢放女人进入祠堂,以我妻子的身份参加祭祖。

我会立马跟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断绝一切亲属关系。

所以整整三天,季雨禾白天淋雨站在我家屋外,黑天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车上。

所有人都对她视而不见,直到隔壁家的张叔,发现她晕倒在去往村口唯一杂货店的路上。

季雨禾高烧一整晚,即便吃过了药,我的父母每隔半小时仍就会查看一次她的状态。

我跟季雨禾的家境天差地别。

如果不是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季家父母绝不会愿意让她与我结婚。

9

结婚那天,我在宴席门口等了许久,只等来我的父母亲戚的车在前往婚礼现场的路上抛锚的消息。

那天,季雨禾温柔躺在我的怀中,她安慰我,虽然公公婆婆没能赶上见证我们的幸福婚礼,可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一定会成为人人羡慕的大家庭。

后来我才知道,季家派去接送我父母的车,并没有抛锚。

季家特地在另一个酒店开了几桌席,将我的父母亲戚全部留在那里。

这件事,季雨禾全程知晓。

“妈,你们快去休息吧,我会看着她的。”

打发走父母,我跟季雨禾同处一室。

我知道她没睡,于是我说:

“你现在已经退烧了,明天还是没力气开车的话,让你家司机来接你。”

我起身要走,手臂却被女人虚弱的抓住。

“许然,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开除顾俊,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我,我咳咳咳……!”

顾俊被开除的事,不必她说,我也有所耳闻。

我还靠着大数据刷到过顾俊吼着闹着要见季雨禾,打死都不肯离职,最终被好几个保安硬生生打进医院的滑稽视频。

“季雨禾,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有没有顾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嫌你脏。”

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季雨禾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季雨禾勉强坐立于床,声音沙哑的哭诉:

“我知道,我知道你怪我纹了那个刺青,没关系……许然,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床旁的茶几上,放着母亲削好的褪色苹果和一把水果小刀。

我眼睁睁看着季雨禾死咬下唇,把纹在胸口的刺青,一刀接着一刀划烂到血肉模糊。

“许然,我求你。”

女人浑身冷汗,哭得满脸是泪,卑微至极的爬跪到我脚边。

她手上的暗红色,蹭脏了我的裤子:

“我不想跟你离婚,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对我这么好了呜呜……”

面对女人字字啼血的无助哀求,我一脸嫌恶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