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嘉树。
柳嘉树一脸泪水的拉住柳栖月的手,哭着对她说:“妈妈,爸爸头特别疼,你快去看看他。”
闻言,柳栖月一脸焦急地抱起柳嘉树,转身就要离开。
我只觉得下体疼得厉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我体内流出来,我看着裤子上晕染的血色,脑海轰然炸开。
我下意识的呼喊柳栖月:“柳栖月,我肚子疼。”
柳栖月停下脚步,她眼神变得冷漠又厌烦:“林鹤,你能不能懂点事,小晨是为集团落下的头痛,你争风吃醋也要看时间。”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身子越来越冷,裤子上的血色蔓延开。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鹤,为什么每次我遇到你,你总是这么狼狈呢?”
第7章
柳栖月也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这么烦躁。
不管怎么说,林鹤都是她的丈夫,她应该听听他到底怎么解释的。
但看着儿子虚弱地躺在那,听着陆晨哀切的痛哭声,她就莫名其妙气冲上头给了他一个耳光。
其实在动手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但她是一家之主,未来还是集团掌舵人,哪怕是后悔了也不可能去跟人道歉。
于是她只能梗着脖子,话赶话地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其实也没什么,签了又能怎么样,林鹤又不会真的和她离婚。
他如今都已经三十来岁了,离了自己,只能被人嘲笑一辈子。
更何况他曾经宁愿被人耻笑也要等自己四年,如今只是接个情人回来罢了,他怎么可能舍得因为这点小事离她而去呢?
她在心里列举了无数条理由来安慰自己,但无论如何也压不下那股愈演愈烈的不安。
想起林鹤接到离婚协议时望向她的眼神,平淡、释然,没有半分涟漪。
柳栖月愈发烦躁起来。
自从林鹤发现了小晨父子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她在心里不可自抑地想着,如果林鹤真的离开她该怎么办。
不会的,她在心里否认这种可能。
回想起刚结婚那会,为了这门婚事她向父亲夸下海口,将集团许多难事杂事一并大包大揽了来,每天又累又气焦躁不已,经常在家里发脾气。而那时,阿鹤就会在小厨房里文火慢慢炖了甜汤来给她败火,亲自收拾屋里的烂摊子,默默陪在她身边,陪她熬过无数个夜晚。
他早就见过了更暴躁的我,不会因为这次和我生气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七夕活动一直持续一整晚。柳栖月想着,不如我去买个礼物来哄哄他,这段时间,确实是对他疏忽了不少。
看着保镖手里提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柳栖月已经在脑海里畅想着林鹤收到这些礼物开心感动的样子,就像从前收到她的礼物那样,接下来他们二人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重归于好了。
然而刚要踏进家门,就在门口看见了邻居家经常来找林鹤玩的小少爷。
她对他有些印象,她和阿鹤晚上聊天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她提起和这位小少爷的趣事。
现在他捧着个盒子,站在门前有些纠结的走来走去。
“来找阿鹤吗?”柳栖月微笑着问他,“明天再来吧,今天我陪着他呢。”
“栖月姐。”那小少爷打了个招呼,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这是刚才小鹤哥哥送我的,我思来想去,觉得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麻烦你帮我还给哥哥吧。”
“一件首饰而已,送你你就拿着呗,跟你哥客气什么。”
柳栖月语气调侃,随手打开了盒子。
邻居小少爷看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