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不能消停一天?”

“苏雯,给我听清楚,如果你还想嫁进顾家,就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和那些小动作!”

丢下这句充满威胁的话,他头也不回地追着陈茉莉离开了。

只留下我孤零零站在走廊中央,脸颊火辣辣地灼烧着。

我的手抚上通红的面庞,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

3

我躲进储藏室,用冰袋敷着火辣辣的脸颊。

因为是顾家资助我上的大学,自打毕业后我就来到了顾家工作。

每当受了委屈,我都会来这个角落自己大哭一通。

只有顾承和知道这个秘密基地。

果不其然他找来了。

他手中拿着精致的甜品盒,说是从生日派对上特意为我带回的小蛋糕。

犹豫再三,我还是放下冰袋,伸手想要接过。

哪知下一秒,他手腕一翻,精美的甜点从高处倾倒,尽数砸在我头上。

这时我才看清他俯视我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

“你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子吗?”

“苏雯,马上就能嫁给我哥了,你还不满足?为什么非要刻意刺激茉莉?”

彩色的奶油和饼干碎屑落进我的眼睛和嘴里,呛得我剧烈咳嗽。

他无视我的狼狈,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抹去我唇边的奶油。

动作看似温柔却充满羞辱。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 没有自知之明。”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手,冷眼旁观我咳得面红耳赤、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

窗外雨势渐大,冰冷的寒意从脚底一点点蔓延上来,我感到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十七岁那年,我陪顾承和参加艺术比赛。

为了给他寻找灵感素材,在寒冬的河边等了整整一夜,从此落下了风湿病。

每逢阴雨天,关节就像被无数细针穿刺,疼痛难以忍受。

一声惊雷过后,顾承和不耐烦地低声咒骂,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透过储藏室半开的门缝,我看见他搂着陈茉莉走过。

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耳朵,嘴里柔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骨头深处的疼痛似乎也比不上心脏被刺穿的感觉。

我艰难地站起身,颤抖着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正当我准备咬着毛巾承受漫漫长夜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管家林伯端着一杯热茶和几片药片,说是顾大少特意嘱咐送来的止痛药。

风雨过后,迎来晴朗的清晨。

我在走廊上拦住正在检查安保系统的林伯,低声询问昨晚顾承曜是否回来过。

他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终于凑近我耳边小声透露:

“这话我只跟苏小姐您一个人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昨晚顾大少在董事长病房外站了整整一夜,说… 说希望董事长能同意他娶陈小姐来冲喜。”

心头一震,我瞬间明白那些药片根本不是顾承曜的关心。

林伯见我脸色苍白,生怕我难过,连忙又补充道:

“您别担心,董事长根本没有见他,而且明确表示不同意。”

我调整好表情,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药的来源。

这才得知那是董事长的私人医生留给他本人的镇痛剂。

回到房间,我做出了决定,拿出重新设计好的电子请柬,发给林伯请他帮忙安排打印并寄出。

他点开文件一看,随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