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痛笑出声:

「对,我是恶毒,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给你的女人和孩子报仇啊!」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傅贺眠迅猛掐住我脖颈,手腕青筋暴起。

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望着男人狠绝的脸,我垂泪而笑。

滚烫的泪珠落在傅贺眠手背,像烫红的铁,令他瞬间松开了对我的桎梏。

「我带灵灵看医生,你好好反省。」

傅贺眠落了锁,整整三天都没有露面。

他以为像从前那样关一关,我就能变得乖顺无比,等着被他宠幸。

贺眠不知道,我师承南派非遗,造锁拆锁功夫一流。

只要我想走,世σσψ上没有任何一座牢笼能困得住我。

他开官宣发布会那天。

我拆了妈妈留下的睡裙,剪了为傅贺眠续起十年的长发。

孑然一身踏上裴宴州的直升飞机。

第5章

和沉稳干练的傅贺眠不同。

裴宴州染着银发,五官邪魅而张扬,狷狂好似丛林里的狼。

「这是婚前协议,签一下。」

我看也不看,接过协议和结婚申请直接签了字。

裴宴州挑眉:「妞儿,就这么相信哥哥,不怕我把你卖去非洲?」

我但笑不语,转头望向小到模糊的暗堡。

久违的自由令我感到舒适,下意识摸出香烟打火。

裴宴州从我嘴上叼走烟,跟着指向禁烟标志。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我被他的话逗笑。

裴宴州的目光却沉了沉。

「他明明说过会照顾好你的...」

「嗯?」

螺旋桨的声音太大,我没有听清。

裴宴州扯起笑脸,揉着我脑袋喊了声傻妞。

这称呼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

幼时我和裴宴州曾做过邻居,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漂亮姐姐。

裴宴州笑我是个分不清男女的傻妞。

后来我遇到了傅贺眠,便再也没见裴宴州笑过。

我不傻,知道他一直暗恋我。

只是我生来就是飞蛾,比起爱我的,我更想寻求刺激去追求我爱的。

然而事实证明,等待着飞蛾的从来都只有扑火这一个下场。

两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裴宴州的私人别庄。

庄园内种满了我最爱的郁金香。

傅贺眠的暗堡外也有,可他从来不准我出入后花园。

美其名曰怕我遭敌袭。

我甚至也一度觉得,这是他对我爱的保护。

直到离开暗堡的这一天,看见满院郁金香都变成了苏灵灵最爱的百合。

我才知道,原来男人撒起谎来有多么可怕。

「这些花....」

「庄园买回来就种下了。」

我听傅贺眠提过,裴宴州的庄园差不多是和暗堡同时搭建的。

也就是说,他为我种了十年的郁金香。

我问:「如果我这辈子都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