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拿它当情趣,如今却只觉得反胃。
尤其一想到这张嘴,不知在苏灵灵身上吻过多少回,便恶心到想吐。
我忍不住甩了傅贺眠一巴掌。
他吐掉血水,攥着我脖子狠狞说:
「只有被我傅贺眠玩腻的女人,才有资格走出这座暗堡!」
「上几次你才会腻?」
我主动解开纽扣。
「还是说,傅老大喜欢玩三人成行?」
「你非要一次又一次的侮辱灵灵么!」
傅贺眠脸上的阴狠消散,火冒三丈地再一次摔碎药碗。
溅起的碎片划伤了我额头,霎时冒出鲜血。
我不哭也不闹。
傅贺眠却慌了,急忙抽出柜子里的绷带替我止血。
「装什么傻,又不是十来岁的天真小姑娘,有危险不知道躲么!」
我笑了。
原来年纪大了叫装。
苏灵灵那样年纪小的才叫真。
这时,外面传来佣人急促的拍门声。
「先生,灵灵小姐说她肚子疼,想见您。」
看傅贺眠起身,我忍不住讥讽:
「肚子疼不见医生,见你?」
「灵灵和你不一样。」
傅贺眠很不耐烦:
「她最怕疼,在这儿又没有别的家人,生了病自然想和人亲近。」
「那我呢?」
我强忍住眼泪。
「傅贺眠,你知道我有多怕疼,也知道我早就没了家人,知道我刚失去孩子...」
傅贺眠默了默,说:
「这是你身为傅太太该受的。」
我愣了。
跟着傅贺眠的这十年,我陪他咽过子弹,淋过枪雨。
可即便是孩子流掉的那一瞬,也都没有这一刻更令我痛心疾首。
「傅太太?呵,傅贺眠,十年了,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么?有谁承认我们的关系么!」
傅贺眠走回来地挠了挠我下巴。
「青青不过是暂时坐了你的位置,我说过,等外界风平浪静了,就会官宣你的身份。」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泼妇。
傅贺眠离开后,我又给裴宴州打了通电话。
「什么时候来接我。」
对面传来男人没正形的调侃。
「这么迫不及待....怎么,你真打算跟他分了?」
我重重吐了个嗯字。
裴宴州忽然正色:
「他欺负你?」
何止是欺负。
我垂眸,跟着发笑:
「我只答应了和裴少假结婚,至于我的私事,好像并不归裴少管。」
裴宴州啧了声,很快又变回吊儿郎当的语气。
「得,三天后,哥哥我亲自来接你。」
三天后....
恰巧也是傅贺眠在媒体前,公开承认苏灵灵是未婚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