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怪我心急,我只是很喜欢这枚玉坠,害得你受伤,要不你打我一杠吧。”

她握着球杠就往谢灼华手里塞,可谢灼华根本没有力气握住,球杆啪地落在地上。

谢绾柔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姐姐,你是不肯原谅我吗......”

明明受伤的是谢灼华,可谢绾柔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表情是那般惹人心疼。

谢帝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不就是一枚玉坠吗?你绾柔都道歉了,你至于这样甩脸色吗?”

裴烬野更是护在谢绾柔面前,身子半蹲,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我伤了灼华公主,理应受罚,公主,请自便。”

一时间众人看向谢灼华的目光都带上了责备和埋怨。

谢灼华只觉得心口恶寒,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现在反而一切都成了她的错。

“这玉坠本就是本宫的东西,本宫要拿回,何错之有?”

裴烬野忽然想起雪夜醉酒那日,谢灼华曾对他说过,她要将这玉坠送给未来的夫君。

想到这,他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这枚玉坠你本打算送给我的吧?我不需要那么娇气的东西,给绾柔吧。”

谢灼华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不是送给你的!”

裴烬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狐疑地盯着谢灼华:

“那你要送给谁?”

4

谢灼华也意识到不妥,她指着谢绾柔手上的玉坠,重复道:“本宫只要玉坠。”

“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气,姐姐喜欢的东西,我本不该奢望。”

谢绾柔双手呈上玉坠,却又在递给谢灼华时假装摔倒。

“砰!”玉坠碎了一地。

谢灼华僵在原地,亲眼看着她皇兄的骨灰,一点点消散在风中。

“皇兄......不要将他带走......”

她强撑起身子追逐扬起的灰雾,终于抓住一缕尘土。

可那骨灰却在握紧的瞬间,从她的指缝间簌簌漏下,什么都没剩下。

就像她的皇兄,永永远远离开她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连皇兄的骨灰都没有护住。

她什么都没有了。

谢绾柔立刻委屈巴巴道歉:“对不起啊姐姐,都是我不好。姐姐屋里有那么多珍宝,一定不介意吧,要不我命工匠打造一枚一模一样的给你。”

谢灼华难得失了态,费力地抬起手臂,狠狠扇了谢绾柔一巴掌。

“谢绾柔,这不是一枚玉坠,这是我皇兄的骨灰!”

谢灼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宫中的,她在皇兄的牌位面前跪了一夜。

“殿下,奴婢无能,没找到太医给您医治,如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谢绾柔殿中。”

“谢绾柔又没受伤,太医去她那做什么?”

“因为您打了她一巴掌,她破了一点相。陛下他......他还说了殿下您的手断了便断了,不必医治。”

谢灼华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如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桑姑姑心疼地安慰她:“殿下您别伤心,他们不值得殿下您在乎。您若伤心伤了自己的玉体,您的兄长在天也会难过的。”

谢灼华虚弱地抬起手,抹去老人的眼泪:“姑姑别哭了,我没事。”

自从谢灼华皇兄去世、母后被废,陪伴在谢灼华身边的亲信只剩下桑姑姑。

这些年谢帝作践她,谢绾柔母女欺辱她,她身边的宫人见风使舵,一个个都跑了,唯有桑姑姑一直陪着她。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裴烬野提着食盒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