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童夕心口都跟着一下子停滞了起来，美眸闪烁着呆愣，“不可能。”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慕夜爵早就预料到说出真相之后，她的反应一定会是这样，明明早心中已经演练了千万遍，可是在真正到来的这一刻。

他才发现，原来千万遍的预演对比这一刻，都轻如鸿毛。

苏童夕红唇颤抖，“慕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从小就……喜欢的人是沈瑾川，青梅竹马，喜欢了十年，我记得清清楚楚，而我跟慕先生是六年前才认识的吧？”

甚至可以说，她一直认识的都是她的上司凌安澜，都没有跟慕夜爵真正“认识”。

“我没有弄错，你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都是沈瑾川的那张脸，我知道。”慕夜爵唇角噙着淡笑，“那我来说说小时候的细节吧，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总是一起去秘密基地，那个秘密基地，是天台。”

苏童夕当然记得。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十年喜欢的少年，是我慕夜爵，而不是沈瑾川。”

慕夜爵望着苏童夕。

见她脸上仍然有些错愕不肯相信的神情。

“以前我们总是在天台上玩过家家的游戏，你当新娘，我当新郎，我娶你的次数……已经不下99次了，你还记得吗？”

慕夜爵的褐眸神情款款，而眼前男人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在一点点唤起她的记忆。

苏童夕点了点头：“记得，可是……”

这些慕夜爵到底怎么知道的？

她是去问了沈瑾川吗？

“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和你记忆中那个小男孩的样子，是不是一样？”

慕夜爵忽然从风衣内侧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来，摆放在苏童夕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稚嫩的小男孩模样，眉眼温润妖孽，从小就可以看出桃花眼，嘴唇菲薄，五官东方气息十足。

苏童夕惊愕不已，“是，我记忆中的……沈瑾川小时候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你觉得，现在的沈瑾川和这张照片，有什么神似之处吗？”

“……”苏童夕一下子语塞堵住，完全回答不上来，“几乎没有神似之处。”

“时宴，把沈瑾川幼儿园还有小学时期的照片拿出来，让她看看。”

慕夜爵语气带着冷漠的吩咐。

“是，慕先生。”时宴将沈瑾川的照片摆放在桌上。

苏童夕依稀记得沈瑾川从来都不愿意给她看小时候的照片，说是小时候的照片都弄丢了。

所以，她一直都依靠着记忆回想。

可现在……

“这真的是沈瑾川小时候的样子吗？”苏童夕拿起照片，紧皱起眉头，因为照片上的小男孩几乎丑爆了。

可偏偏这丑的点，跟现在沈瑾川脸上的某些标志性的特征，都挺相似的。

比如说痣……

以前她还以为是长大后的沈瑾川长歪了，毕竟有一部分人就是越长越丑。

“是的，苏小姐，这是沈瑾川小时候的样子，幼儿园还有小学的档案资料都可以查询到，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您自己也可以去查询。”

时宴冷冰冰地道。

苏童夕又看了一眼慕夜爵小时候的照片，心脏像是被人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

她深吸了一口凉气，掀起一双美眸，“如果你才是我的青梅竹马，那我的记忆中的少年，怎么会变成沈瑾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慕家的缘故。”

“慕家？”

慕夜爵提到这一点，褐眸也仿佛沉到了谷底，阴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