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过的，只有爱过，才会是那般颓丧难过的眼神。

其实，就在今天，他和自己坦诚以待的时候。

她的心里还有过一丝期待，或许他记得他救过她，还记得他们的曾经。

至少这样，她能够安慰自己，曾经自己没有爱错人。

可现在亲眼所见他的难过，她才知道他就是那样切切实实地爱过别人，没有任何理由。

只是她不明白程今禾为什么会死？

她转了身，约见了她的闺蜜林萧。

酒吧里。

林萧将打探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姜望舒。

“那程今禾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小秘书，但是人死皮赖脸啊，估计你们家老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吧。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可能就是这样太纯粹了，所以谢清樾这样每天混迹在尔虞我诈的人心里，他才会动心吧。”

她偷摸看了眼姜望舒的眼神。

又立刻道：“望舒，我说这可不是为谢清樾辩解啊，我永远站到你这边，我是你的死忠粉。”

姜望舒握着酒杯：“说重点。”

林萧会意，道：“程今禾吧也挺可怜的，家里父母早死，举目无亲的。谢清樾其实说实话也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想着到时候厌了用点钱打发就是，但这姑娘偏偏诊断出了胃癌，还是晚期。”

“如果谢清樾这都能用钱打发那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余下的话，姜望舒没仔细听。

大概是谢清樾这几年一直在照顾胃癌晚期的程今禾，送了她最后一程。

姜望舒顿了顿，嗓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

她并不是圣女心，她对程今禾也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但此刻，至少是此刻，她也还是会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流逝，感到惋惜。

“望舒，你问这干什么？不会是打算和谢清樾复合吧？其实他这人就是滥情，责任心还是有的，否则怎么会照顾那程今禾那么长时间啊……”

姜望舒抬起眸，声音清冷。

“没有，我只是彻底能够放下了。”

以前，她总记着那份救命恩情，她总是渴望那束光能够再次照到她身上。

不是爱，也不是还想回到曾经。

她只是渴望那束光，那算是一种病态的依赖吧。

只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束光只是短暂的在她身上停留了。

仅此。

第25章

姜望舒的公司基本上是走回正轨了。

警察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姜小姐，案件调查已经有结果了。林建城是因为他儿子在国外赌钱，欠了很多亿，这才铤而走险。”

“他知道事情败露，无法面对你，所以在国外的时候自己跳楼自杀了。”

“很抱歉，这笔钱我们无法追回。”

姜望舒叹息一声。

林叔，曾经在父亲公司无法支撑时，宁愿把自己的结婚钱挪出来的林叔；在父亲最难熬的时候毅然决然告诉他，他永远会在的林叔；那个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父亲，他却笑着鼓励说他相信他能做到的林叔。

就这么走了。

她不会原谅，但如今更不想责怪。

毕竟，当初如果没有林叔，的确就不会有现在的姜氏集团。

一个月后。

其实谢清樾找过她很多次，但都被她躲避过去了。

她实在是不想见他，除了公司必要的见面。

这天，姜望舒正结束应酬呢。

酒味堵在胃里，实在难受，她下了车来到便利店准备买瓶牛奶缓缓。

这时，却从巷子里蹦出一群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他们将她堵在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