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天的接触,她甚至都已经把阮清当朋友了。

可阮清是冲着钟贺阳来的。

林梓秋没办法把钟贺阳让给她,钟贺阳是自己的丈夫,退一万步讲,哪怕她愿意退出,钟贺阳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所以林梓秋心情郁结,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阮清了。

一熬就熬到快天亮。

为了赶上班时间,她就眯了一会儿。

这会儿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姐姐,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田小丰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温水,“早上让我来吧,你去歇会儿,等来客人我再叫你。”

林梓秋喝了半杯水,“没事,我……”

“姐姐!你别硬撑着了,我肯定会把这些活干好的。”

田小丰看见她眼皮子底下一片乌青,而且两眼无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有些心疼。

拗不过他,林梓秋自己也感觉有点快扛不住了,索性把事情交代完后,就去仓库那边休息。

后厨有个小房间,是专门放东西的,但里头有张小床,是以前姥爷在这边休息时用过的。

林梓秋沾床就睡了。

田小丰蹑手蹑脚地把门给关上,生怕外头的动静吵到她。

林梓秋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再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进了医院。

“嫂子!你可算是醒了!”

床边陪护的人是钟雪惜,看到林梓秋睁开眼,她激动地鼻尖一酸,“你真是想吓死我!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钱什么时候不能赚?身体都不要了?”

林梓秋感觉嗓子眼干得厉害,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钟雪惜。

“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梓秋果断认错,其实早上去饭店的路上,她就觉得身上跟泼凉水似的特别冷,但她以为只是自己没休息好,所以才会这样。

再加上天气本就是湿冷湿冷的。

完全没往自己发烧这上面想过。

钟雪惜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似乎说了一些平时都说不出口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你道什么歉啊……我……我去喊医生。”

林梓秋这会烧得她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了,整个人都在昏睡中。

见小姑子害羞的跑了,她撑着床边坐起来,想喝口水。

她嗓子哑得厉害,估计是喉咙也发炎了,旁边的柜子上放了一个搪瓷杯,里面是水已经冷掉了。

这个天气,喝凉水那都是会冻掉牙齿的程度。

她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正想起来去倒杯水,病房门外就走进一个身穿大白褂的女医生。

是阮清。

看出林梓秋的意图,三步并两步地快步上前摁住了她,“好好躺着,我来。”

林梓秋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这个病房里暂时就只有林梓秋这么一个病人,钟雪惜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一直没有进来。

阮清弯腰提起旁边的塑料保温壶,将热水倒进杯子里。

“都怪我一时兴起想喝酒,害得你还生病了……”

林梓秋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她的手背因为打了点滴的缘故,冰凉一片,捂着杯子,暖和了许多。

“是我自己没注意预防。”林梓秋吹了吹热水,滚烫的水她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你怎么会在这个医院?谁送我来的啊?”

阮清挪了挪凳子,坐在床边,“是你们饭店那个小男孩,他还挺在意你的。”

这事也赶巧。

阮清本来是想中午的时候,趁着林梓秋在上班,就过去吃个饭,刚好去探探口风。

谁知她在半路上就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