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工厂的小队在对讲机里说：“房间空了，什么都没留下。”

秦梦之点了点头，举起对讲说：“知道了，再仔细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生物信息。”

“你好像不意外？”周语芙问。

秦梦之看向面包车，道：“预感。”

“这一路上太顺利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指引我们来的一样。”

周语芙挑眉，点了点头：“警官的预感就是不一样。”

秦梦之听着她的话，没有回答。

她在想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话应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

楚墨白的声音响起：“找到了！”

秦梦之的思绪被打断，她随着声音看去。

同事手中明晃晃一把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刃长17.6厘米，宽4厘米，与两名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身旁的同事接过，将它放进证物袋。

周语芙也走了过来，看着光洁干净的匕首，沉默了一瞬。

“就是这把匕首……”

楚墨白退出车内，口罩掩住脸，看不清神色：“对，就是它。”

秦梦之沉吟：“能提取到指纹吗？”

“要问痕检科了，我是来帮忙的。”楚墨白将口罩摘下，脸色淡然眼中却流露出疲惫。

周语芙闻言一愣，“你特意来找凶器的吗？”

“我睡不着，”楚墨白的声音散在空中，“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两人一愣。

楚墨白一贯冷静，从没在她们面前展露过情绪，此刻却难得有些迷茫。

秦梦之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看不清神色的眼眸，知道他未说完的话。

小师弟的死，也同样让他揪心。

她拍了拍楚墨白的肩膀：“剩下的事我来做，你放心。”

周语芙显然也明白了楚墨白的心思。

她揽上楚墨白的肩，安慰道“走吧，送你回去。”

楚墨白任由周语芙揽着，定定看了一眼秦梦之，转身走了。

秦梦之还来不及思考他眼神中的含义，手机铃声就响起。

“黄毛跟丢了。”

第16章

“该死！”一个警官一脚踢开凳子，骂了句脏话。

得之不易的线索又在眼前落空，每个人都心头像是压着阴云。

警院办公室内，秦梦之背着手站在窗前，如同一座沉默的山。

“秦队，您也别太……”小警官凑近，想安慰，却被打断。

她声音如常：“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班。”

小警官皱了皱眉，“您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要不今晚还是我……”

另一个警官拦下他：“让秦队自己待会吧，线索落空，最难受的就是她了。”

警官们接二连三的回去，只剩她与这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秦梦之静静站着，窗外的夜色浓稠，却化不开她眼见的愁云。

师父与小师弟的死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萦绕在她的心头。

现在又出现了这条线索。

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倒映出她紧皱的眉头。

秦梦之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

谁写的，谁能知道，谁又会出现在那里……

那个男人，还有黄毛的话……

这些疑问在她心中打转，像是进了死胡同。

“你究竟是谁？”

秦梦之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便签纸上熟悉的字，一个离奇的的猜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