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迫不及待送他走的样子,总是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再见。”
傅柏杨沙哑着说。
他不舍的盯着沈知秋,似乎要把她的样貌印在心上。
他不想说拜拜,他希望再次见到她。
沉默蔓延开来。
傅柏杨最终缓缓转身离开。
沈知秋站在原地,看着傅柏杨走远,即将融雪的道路上,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脚印。
忽然,她心中升起了一股离别愁绪。
明明已经释怀对他的感情,可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是会感觉到难过。
傅柏杨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冷静理智,像是没有感情的研究机器,何曾如此狼狈过,还是为了感情。
他不该是这样的。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向他表明心意。
第一次,沈知秋有些后悔了。
不过,沈知秋转念一想,她是不会去北京的,从今以后,大概很难再见面了。
时间能淡化一切,她能放下,傅柏杨也同样可以,相信他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等回到家,沈父还没回家。
沈知秋做完饭,就带着小黑出去遛弯了。
遛完弯,沈父还没回来。
沈知秋猜想他应该是又有工作要忙,给他留了饭,就回房间了。
洗完澡出来,沈知秋来到桌上,就看到了桌上一串钥匙。
忽然就想起了霍赴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第20章
沈知秋拿起钥匙,握在手里。
这串钥匙是领结婚证那天,霍赴征匆匆交到她手上,握住她的手说:“有空你可以去看看,这串钥匙能打开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沈知秋心底一暖,勾了勾唇。
还真有点想他了。
而此时正在执行任务的霍赴征蹲在野外的树后面,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一把鼻子,美滋滋的想着,肯定是有人想他了,说不定就是他媳妇。
第二天下班,沈知秋依旧没见到沈父。
用本子写了一张留言,说晚上会晚点回来,才出门。
五点下班后,就来到了霍赴征准备的新房。
新房离警局准备的宿舍没多远,比起霍家,跟沈家还挨得近一些,离研究所走路只要十分钟。
以后她可以每天走路去研究所。
是一幢小洋楼,还有单独的院子。
沈知秋环顾四周,现在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白雪覆盖住了杂草。
还有一颗光秃秃的树,半人高,树干只有她的小腿粗,看不出是什么树。
不过以后小黑活动的地方就很宽敞了。
霍赴征连小黑的地方都想好了。
大门口还贴了一副对联:“巧借花容添月色,欣逢秋夜作春宵。”
沈知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
里面应该是收拾过的,很干净,窗户上还贴了一些“囍”字。
本应该昨天入住的新房,此刻却有些冷清。
沈知秋上前看了一眼,房间有很多,主卧也收拾过了,床上铺着大红喜被,还有一个大衣柜。
完全可以入住。
客厅里还有一些写对联的东西没有收起来,堆在茶几上。
沈知秋看了一眼,收了起来,很有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的自觉。
自从这天以后,渐渐的,沈知秋每天就往这边开始搬东西,有时候还会带着小黑来。
她蹲下身,揉着小黑的脑袋,柔声说:“小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