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寒面具上迤逦蜿蜒的血金色花纹和那女子面具上的鲜红血迹十分相衬。

尤其他们十指相扣、紧紧交握的手,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般配。

宋晚月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立刻迈步上前,将两人撕开,就连十指相扣的手也被她一一掰开。

宋晚月将秦慕寒拦在身后,盯着褚望舒满脸敌意。

“你就饥渴到如此程度,连旁人的夫君都要抢吗?”

第18章

褚望舒闻言,面具之下的眉头皱得更深,刚欲开口解释,腰间的紫金葫芦便微微跳动了一下。

她心头猛地一咯噔。

壶内装着的乃是操控人心的大恶,若是被他跑了,这屋内的惨案不知要再发生多少桩。

思及此,褚望舒当即拿出两张符箓贴在秦慕寒和宋晚月身上。

“我如今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你们辩驳,这张符箓只会定身半个时辰,烦请两位在此处好好思考。”

顿了顿,她又指着秦慕寒对宋晚月道。

“我从未有抢夺你夫君的想法,倒是他一直纠缠不休,若是你得了闲多多管教才是。”

话落,她便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宋晚月愤怒的高喊自身后传来。

“褚望舒,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听见自己的名字,褚望舒脚步一顿,却在触及到腰间跳动得越来越欢快的葫芦时加快了步子。

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师父,将这大恶镇压才是。

褚望舒匆匆赶到湖边小筑时,阮汀白正坐在大树的阴影下垂钓。

她将腰间的葫芦拆下来递给阮汀白。

“师父,大恶我捉回来了,只是您让我查的宫中怨灵至今还未有头绪。”

“那怨灵性情古怪,专挑与陛下亲近的女子下手,你如今连陛下面都见不着自然没有头绪。”

阮汀白一甩钩子便将紫金葫芦勾到水里,连带着那一块的湖水都沸腾了起来。

他口中振振有词,过了会儿白光乍现,整个湖泊便彻底平静下去。

褚望舒这才松了口气。

“师父,徒儿有一惑求师父解答。”

“我今日遇到了秦慕寒和宋晚月,他们言行间似乎对我很是熟悉,我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却总觉得他们眼熟。”

“师父,我是不是缺失了一段记忆?”

阮汀白闻言,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默默收起鱼竿,轻轻叹了口气。

“你猜的不错,你的确少了一段记忆。”

“那段记忆被你主动遗忘在火海之下,是一段有关你们三人的、极为痛苦的过去”

“若是想重新寻回那段记忆,只有重新在烈火中走一遭,方有概率想起。”

褚望舒在听见‘火海’二字的时候身体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抚了抚胸口,就像在火海中她失去过某种珍贵的东西一般。

她揉了揉心口。

“我怕疼,受不住火海灼烧的痛苦,不过既是我主动舍弃的记忆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便没了。”

话落,她趴在阮汀白腿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不过师父既然知道我放弃的缘由,想必也知道其中的故事,不如说给我听听?”

阮汀白好笑地看着她,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个脑瓜崩。

“你倒是会钻空子。”

“不过如今秦慕寒对你纠缠不休,讲给你听听也好,至少不会让你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褚望舒捂着头,用脸颊在阮汀白怀中轻蹭,然后朝他讨好一笑。

“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