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寒不愿听这些,开口打断她。
褚望舒看他一眼,神色莫名。
“将军还想听什么,不如给些提示?”
秦慕寒说:“例如我和你之间的往事。”
褚望舒一愣,心头不免也浮现一丝怒意来。
“还请将军慎言!今日不过你我第一次见面,将军为何平白污我清誉?”
看着褚望舒眼中不似做假的迷茫和愠怒,秦慕寒心头一刺。
她竟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
难怪阮汀白说她和他的褚望舒不是同一人,原来其中竟是这番缘由。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许安拦下。
“将军,宫门快要落锁,公主还在府中等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秦慕寒顿了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罢了。
如今既已知晓褚望舒在宫中,往后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想起一切。
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他从前能让褚望舒爱上他一次,就定能让她爱上他第二次!
这般想着,秦慕寒朝许安悄悄塞了张银票,低声道。
“褚妃……是我一位故人,她初入后宫什么都不懂,还请公公照看一二,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公公告知一二。”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我这故人如今身体有恙,怕冲撞了陛下……”
许安迅速打开银票看了一眼,当即将银票收入袖中,喜笑颜开。
“不敢不敢,将军有事吩咐就行,奴才定当尽心竭力。”
“至于其他,褚妃娘娘身体抱恙暂不能侍寝,陛下定会体谅。”
“奴才如今还有宫务在身,先行告退。”
第15章
说完,许安恭恭敬敬拱手告退,带着褚望舒离开了。
秦慕寒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色一点一点暗下去。
这些宦官果真都是无利不起早,见着银钱便如狼见了肉。
好在他独独不缺银票。
如今有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看着,他便不愁没有褚望舒的消息,也能让她在不受恩宠的情况下过得顺遂。
不论如何,褚望舒都只能是他的。
秦慕寒踏着夜色出了宫门,回到将军府时尚有一盏暖黄色烛火待他归来。
雕花木窗上,摇映着宋晚月认真刺绣的侧影。
秦慕寒方才在宫中的郁闷和不快在此刻消失殆尽,心头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股暖意来。
正欲推门而入时,宋晚月的动作突然大了起来。
犹如泄愤似的,她一针一针狠狠扎在身前的绣架上,声音是他从没听过的狠厉。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秦慕寒顿时放缓了脚步,就听宋晚月继续道。
“我好不容易诓得秦慕寒,让他以为自己对褚望舒的感情是对玩意的占有欲,从而处死她。”3
“她分明被桐油浸透,为什么还能回来,一回来便勾得秦慕寒连夜进宫,就连不近女色的皇帝哥哥都封她为妃。”
“不过一个不通人性的木偶,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话落,宋晚月便用力将绣架推倒,尤嫌不解气似的拿过花瓶朝某处砸去。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下人惶恐求饶的声音。
秦慕寒彻底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人人都说他喜欢褚望舒,可他自己却从未想过。
何况褚望舒是木偶,木偶如何能和人在一起?
秦慕寒眼中闪过浓重的疑惑,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压在心口处。
那里正剧烈跳动着,声音之大竟直接盖过了宋晚月责罚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