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由衷的赞叹。

“哥哥竟有这般好演技，比那戏园子里的台柱子还要厉害。”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此言似有歧义，略显不妥。

又补充道：“哥哥莫要误会，知娴不是在讽刺你把你比作戏子，是当真佩服哥哥的这般能耐，还想向哥哥讨教一二呢。”

沈知逸自幼见惯了人情冷暖，就算沈知娴真的是恶意讽刺，他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可沈知娴这般真挚，认认真真向他解释。

还一口一声软绵绵甜甜的叫他“哥哥”。

就像一个一个的小石子，在沈知逸的心湖上泛出了涟漪。

他卸去了方才面对沈慎平时的假面，现在面上温润笑意带上几分克制的疏离：“知娴现在既然叫我一声哥哥，做哥哥的哪有和妹妹计较的？”

接着他微叹了口气，似是自嘲：“寄人篱下，处处瞧人眼色行事，自然要练就几分本领才能安稳度日……”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抚了两下沈知娴的头，扬起了声调道：

“但是这种事，妹妹是不用做的。哥哥自然会保护妹妹。”

沈知娴眼中，这样的沈知逸就像散去了平日里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淡淡迷雾，展露了几分他内里真实的面目。

温润面皮下，是一颗习惯了孤寂而坚硬的心。

他话语中有多亲近，只怕心里就给自己留了多少和别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