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打断谢江河的话,闷声回道:“我不介意。”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身后的谢江河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拳。

中午,迟璇霏竟然回来了。

对着许麓州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你和江河说什么了?”

许麓州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迟璇霏眉头皱得更紧:“他和我说以后不用再帮他,怕你介意,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许麓州突然想起上一世时,迟璇霏和自己提离婚时说的话。

那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语气很冷:“我不需要一个处处为难其他人的丈夫。”

许麓州呼出一口气,肺腑都发寒。

上一世他没听懂的话,这一世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

但也因如此,他忽然觉得好笑。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不知被安上了多少‘罪名’,而他的妻子,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人,没有给他一点信任。

许麓州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忽地红了眼。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至极:“你要是心里喜欢谢江河,我去打申请,和你离婚就是了。”

听了这话,迟璇霏愣了一下,旋即脸色更沉。

“你自己无理取闹,还要说些毁人清誉的话,许麓州,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许麓州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直直望着迟璇霏:“我是怎样的人?”

迟璇霏在许麓州的目光下愣住。

许麓州继续说:“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我没干过一件坏事,违背任何道德。”

“你现在指责我道德有问题,那就说清楚,我怎么无理取闹,又说了什么毁人清誉的话?”

面前的女人一时没说话。

许麓州看着她,冷冷地说:“你现在说不清楚,就把谢江河找来,我们当面说。”

迟璇霏从没见过这样的许麓州。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江河同志没有说你一句坏话,你不要用你的坏心思揣测他。”

说罢,她黑着脸往桌上摆了两个馍馍。

“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别再找江河同志说什么,当好我的丈夫,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许麓州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感觉心都被攥成一团,疼得厉害。

门在眼前重重关上,震得他脑袋更晕。

许麓州吃了药,到床上闷头睡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迟璇霏还没回来。

许麓州知道,修水渠的事情还要忙上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就着凉水,许麓州才把桌上干了的馍馍咽了下去。

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吃食了,许麓州打算到供销社去。

边疆日夜温差大,他走到一半,太阳已经落山,气温猛降十几度。

许麓州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

路过告示栏时,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正在费力地张贴着告示,是李校长。

许麓州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搭了把手。

李校长看见许麓州有些惊讶:“是你啊,孩子。”

“您好。”

许麓州侧过头,看见告示上写着:努尔村小招聘教师。

李校长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之前在村小的老师到市里教书去了,我们那儿地偏,条件也一般,总不能阻止人家进步吧。”

说完,老人家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许麓州看着她,想起之前她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