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看到跟在男人身后抱着骨头抱枕的江瑜，相互对视了一眼，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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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人靠着巷口，想趁着所有人不注意，默默从墙边溜走。

男人连看都没看他，只一抬手，流浪汉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枪打碎了头，血流了一地。

消音后的枪声被淹没在雨里。

“各位不得了啊，”那个危险的男人笑着，阴戾的目光却看的人渗人无比，“能把我的狗欺负成这样，跑过来跟我哭鼻子哭得厉害，非要我上门找个说法。”

“你们说，怎么办。”

没有人纠结他嘴里的狗是什么意思，浓烈的血腥味漫延在整个巷子，有人直接蹆一软，跪了下来。

“轰！”

雷鸣电闪，雨下得越来越大，风声嘶吼般，雨水带着泥土的气息冲刷掉血腥，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韩野撑着伞靠墙，点着一根烟，淡淡地看着面前江瑜拿着自己的匕首，给地上剩下的几个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人补刀。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吐出的烟雾随风飘散。

今天的行为确实冲动了些，已经脱离了计划，按照韩野的打算，会再让江瑜再在外面待上几天，然后诱导着他自己回来，心甘情愿地带上狗链子。

自从出了门，江瑜的所有行动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所有的经历与心理都被韩野牢牢掌控，当在监控屏幕里看到自己精心养出来的狗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韩野还是没沉住气。

确定了没有人在动的时候，江瑜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扑进韩野的怀里，看着主人的目光里满是亮晶晶的讨好，像是寻求夸奖的小狗，尾巴都快摇断了。

“很棒。”韩野开口夸了一句。

江瑜立马开心起来，在主人温暖的怀里乱拱，蹦着去亲韩野的锁骨和下巴，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湿漉漉的吻

“主人！主人带狗狗回家！”

韩野抱着他，半响，才道：“你可以继续待在外面。”

江瑜停住了，僵在韩野怀里。

“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花不完的钱、房子、车和生活保障，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江瑜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其中的利弊，韩野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无声的将枪上了膛。

“去你想去的地方，美国，西班牙，英国还是冰……嘶。”

在怀里老老实实的江瑜忽然发疯了一样狠狠咬在韩野的锁骨上，用了狠劲，牙齿咬进肉里，渗出血珠，也没松口，眼眶猩红，沉默地掉下眼泪，看向韩野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与凶狠，还带着小孩子般汹涌的委屈情绪。

“好了好了，”韩野无奈，笑了起来，“知道了，带你回家。”

江瑜还是没松口，直到彻底泄气了，才缓缓松口。

锁骨那处被咬的皮肉外翻，齿痕清晰，血肉模糊，混着口水。

“泄气了？”　韩野摸了摸他的脑袋。

江瑜躲开了主人的抚摸，低头掉着眼泪。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主人怎么可能舍得把小狗丢掉。”

江瑜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眼泪越哭越汹涌，哆嗦地叫主人抱抱，被韩野抱了起来后，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江瑜的声音颤到不行，紧紧攥着主人的衣角，小声道：“以后不许把小狗丢掉。”

“嗯。”

“不要让小狗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

“嗯。”

“……小狗想吃烤红薯……主人。”

“去买。”

“还有好多好的好吃的……”

“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