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敛了笑,肃然道:“你现在应该称我为教官,在队列中试图与教官套近乎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魏湛青嘴角笑意顿住,那人听到以后却大喜,忙不迭点头:“报告教官...”

还未说完,闻昭摆了摆手,告诉白立庆:“他不用训了,退回去吧,告诉他的舰长,让他明天交一份说明过来。”

“是!”白立庆立正敬礼,并朝魏湛青投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和他一样满心吃瓜的还有其他教官,他们基本都是闻昭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想起曾经的受训时光依旧心有余悸。

他们原本以为这场夫夫对台戏闻昭会手下留情,结果一看训练计划都震惊了,不愧是元帅,情没留在手下,全留在床上了。

“他这叫倾囊相授,大白,你看准魏院长快不行的时候,赶紧上去解释解释。”一条毫无尊卑的胳膊搭上白立庆的肩膀,他斜眼过去,是中将克洛伊,三舰队的主炮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上将而对方还是中将并非没有道理,白立庆冷哼一声:

“魏院长就是跑死在路上也不可能叫一声不行。”

而且闻昭看着呢,犯得着他多事?

第一关是负重跑,非常基础且枯燥的训练,学员要求在超重力环境下完成该项训练。

魏湛青现在的负重已经达十公斤,面前的是五公里仿山地越野跑,时限25分钟,还有三分钟就超时了,他今天注定没法按时完成。

围观的群众心有戚戚,尤其是研究院的那些,他们本来还担心闻昭会给魏湛青放水,吵着闹着要监督,结果一看,放的哪里是水,分明是泥石流,显示器上的数据让人喘不过气,他们默默退回自己的训练场地,暗自庆幸比起闻昭,他们的教官更像人一些。

“这只是太空军的体能门槛,迈不过去就别提什么上战场了,受不了就让医护人员给你抬下来,以后在花房里进行你的生物战吧!”闻昭一手插兜,一手转着口哨,轻蔑地看着场上学院,如果不是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进去救场的架势,真让人以为他心里和嘴上一样刻薄。

这点训练场上的人压根感受不到,和魏湛青一同受训的士兵同样苦不堪言,然而眼瞅魏院长那白的跟刷过腻子似的脸,他们作为alpha的自尊心怦怦直跳,愣是一声也不敢吭。

魏湛青被一堆尉官围在中间,更是跑死也不敢露怯,既不能损中将的威风 ,也不能掉闻昭的面子,耳边传来他的冷嘲热讽,血压一时飙涨,理智明白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他俩关系摆在这,温言软语容易消磨斗志,撑过这种非人的训练需要血性,他暗自给自己解释完,长呼一口气,眉眼一皱,发现自己还是好生气!

闻昭仍在一旁发表他凉飕飕的讽刺,这回是针对场上那群老兵油子的,明里暗里说他们还不如一个文职。

能到这里的谁还不是个天之骄子了,身上满载厚望,本就精疲力尽还被这么瞧不起,就像内燃机里灌烧油当即要爆炸,一眨眼就从魏院长身边冲过去,魏湛青脸色一黑,为不让自己的落单变得十分明显,也只能铆足劲追上去。

第一天的训练不出所料地超时了,重力场一停,魏湛青趴在场边吐的昏天黑地,整个人差点没死过去。

压过一阵天旋地转,他直起身,踉跄一下倒在一个怀里,他顺势倒下去,还把抱他的人一并拽下去,已经脏成泥猴的家伙浑不介意污染身边所有光洁的角落,对方顺从地陪他倒在地上,他蹬鼻子上脸,在那人身上蹭了蹭,直到他也跟自己一样乱七八糟才有气无力地笑骂:

“花房?亏你想得出....要不是知道你爱我,我还以为你恨我。”

周围好奇的打量被白立庆的呵斥驱散,闻昭抿着嘴笑了笑,友情提示他:“你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