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青已经很久没碰他了,他和自己一样早出晚归,近几天回来还疲惫无比倒头就睡,可没听说研究所最近有什么大项目,他为此特地去问了安茬,对方同样一头雾水。

一定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了闻昭惴惴地忖道。

他于是去找魏沅白,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有她的影子。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小青?”魏沅白啼笑皆非,她一个杀人似切瓜剁菜的间谍刺客怎么在新元帅心里就成情感专家了,还是专门处理他俩口子问题的那种。

闻昭态度十分理直气壮:“他太累了,我不方便问。”

魏沅白眼神复杂了:“合着你觉得我太闲?”

“不,他要是不能说,我又执意问,恐怕会增加他的负担。”他口气委婉,把将心比心做到了极点。

“那你就别问。”魏沅白大喇喇地躺在靠椅上,翘了个十分霸气的二郎腿,顺道分了片眼白给他。

闻昭不说话了,明摆一副不敢又想知道的样子,魏沅白大叹口气,冷不丁问道:“他冷落你了?”

他又不是守在深闺等人宠幸的Omega,闻昭太阳穴一跳,又是不语。

魏沅白哂笑:“你直接问他的效果比拐弯抹角问我来的好...或者你其实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是次要,想和他多说说话才是真的对吧?”

“我...”闻昭支吾不言。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就那样,你不提醒他就会疏忽,你俩还挺像,都觉得做比说重要...真是白把舌头张嘴里了...”

“我好像惹他生气了。”闻昭打断她的碎叨,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魏沅白眨眨眼:“为什么?”

“我...养伤的时候...没遵医嘱...”他犹犹豫豫,表情迟疑。

魏沅白嗤笑,心说就这点破事,但对面正很认真地请求解决办法,便没出口,她眼珠一转,笑容变得莫测,勾了勾手指悄声道:

“叫声姐姐,给你支个招。”

“...我比你还大一岁呢。”闻昭满脸凛然。

“叫不叫?”魏沅白一挑眉。

“....姐。”

十月二十九,魏湛青的生日,闻昭早早下班,几天前他在魏沅白的建议下买了点东西。

东西昨天到的,他一个人暗搓搓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弄清用法,这天早早回家做准备。

然而一如既往的,生日这种琐事从来没往魏湛青心里去过,除了闻昭,他在这方面可以说六亲不识,要不是隔着半条银河他爹妈都得大骂他不孝。

此时他正站在人生第一个十字路口上,尽管他自觉意志坚决,但要调转车头也颇费劲,他忙得晕头转向,于当天下午在一团乱麻中接到魏沅白的电话,他那与温柔没有丝毫关系的亲姐姐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他今天是他生日,要他赶紧麻溜地收拾包袱滚回家。

他悚然一惊,想起去年自己把闻昭撂家里等他过生日的事,忙扔下手头的事给安茬,驱车往家的方向冲。

回来还是晚了点,闻昭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进门外套都没脱就把他拥在怀里:

“你又特意请假了。”

怀里的身子有些热,散发着沐浴后的潮润和清香,魏湛青埋在他脖颈吸了一口,笑道:“洗澡了?”

他的手暧昧地在他背上抚摩,终于摸到点不寻常的感觉,诧异地退开,发现闻昭面色潮红,鼻翼颤抖,目光对上自己的瞬间猛然错开,声音也发哑:

“先吃饭。”

他目光陡然幽深,轻声问:“怎么了,生病了么?”

他明知故问,明明对面的心跳声已经大得他都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