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脸红了红,眼珠四方游移,含混地嘟囔道:“以后再说...”

魏湛青这才松开他:“说好了,我记账上了。”

闻昭唉了一声,最近估计没空,回去以后就有一个硬茬子要处理,因着他管他要几支注射型抑制剂,魏湛青皱眉:

“那个药性太猛,除非不得以不要用,很伤身的。”

闻昭抿着嘴不说话,现在就是不得已。

“你担心李俭?”魏湛青表情难看,就为这事他差点没跟他妈吵起来,太空军元帅就是快烫手山芋,谁不知道另外三大舰长都是刺头,帝国放任其自由发展了小十年,纵出三头巨无霸,现在的情况是谁去谁倒霉,他一点不觉得这是帝国的补偿,帝国分明是用他用上瘾了。

闻昭拉起他的手:“以防万一而已,你不用太紧张,我现在是他的上级,他未必敢明目张胆干什么。”

魏湛青冷笑:“我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敢的。”何况明着不敢暗地里可就很敢了。

闻昭默了默,道:“情况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棘手,除了二舰队,一舰队资历最老实力最强,但舰长快七十了,基本息了扩张的意愿,只求做个守成之将,四舰队成立时间最晚,实力在太空军中排名最差,帝国这次任命我也是向他们明示立场,帝国忌惮他们,但他们对帝国的忌惮只能更深...”

说着,他握了握魏湛青的手,勾出笑:“所以没事,我背靠大树,他们不敢造次。”

魏湛青沉吟半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妨碍闻昭的事业,只是一颗心总吊着,想起李俭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就疼的一颤,张开双臂把他抱住:

“只准用一次,非得是迫不得已才可以,情况不好让你的副官顶上你赶紧走...他叫什么来着,白立庆对吧?”

闻昭埋在他肩头闷笑一声:“难为魏所长记得他的名字,我替他感谢你。”

“他在外面吧,叫进来,我把抑制剂给他,你就算了。”他在他嘴上嘬了一口,然后高声喊白立庆的名字。

白副官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确保自己不对元帅的私人生活有过多好奇,起码看起来如此想到“元帅”,他心头略过一丝火热,拼杀这么多年上将可算熬出来了,但还没感慨更多门里边魏所长就叫自己,他赶紧进去。

魏所长递给他几支针管:“这是你们元帅的抑制剂,你收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给他用。”

白立庆还没回答,闻昭便笑着将抑制剂按进他怀里,顺便递过去个淡淡的眼神,他立即明悟消声,当一尊军姿笔挺的雕塑。

“我开个会,又不是上战场,用得着鸡妈妈一样操心这么多?”他转回头看魏湛青,这人眯着眼哼了一声:

“这就鸡妈妈了,信不信让真的鸡妈妈过来,她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闻昭干笑一声:“这种事情就不用让长辈知道了。”

他想起那晚被魏妈妈拉着长谈的架势就头皮发麻,她从小时候孤儿院一路问到军旅生活,大有恨不得穿越回去把他收了当“童养媳”的冲动。

魏湛青笑叹一声抱紧他:“元帅大人时间快到了,可我还不想放你走怎么办?”

正努力佯装不存在的白副官觉得,自己要是有套合适的迷彩就能立马消失在这个屋里,只深恨没有,所以必须在这军姿观赏元帅和他老公打情骂俏,他那不苟言笑的上级回抱住魏所长,轻声软语地安慰:

“很快就结束的,今天只是个短会。”

“以后还有长会、例会、马拉松式会,我算明白办公室里那些老头为什么想退休了,我也开始想了。”

“说的好像这是你能决定的,魏所长明明退休了也得工作。”闻昭笑着推开他,系上最后一颗金属扣:

“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