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有半年,他把那张结婚证当护身符一样揣在身上,结果在一次任务中被敌方的枪口弄坏了,他后来用浆糊一点一点补,却怎么也补不回被烧毁的部分。
现在多用数字证件,想要纸质版必须回母星总局办理,没多少人有他这种复古精神,魏湛青也没那闲工夫陪他回去,他把这份遗憾揣了很多年,现在才敢出口。
“我们去补办,去拍结婚照,我把以前所有的假全休了,我们去度蜜月,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谁来也不分开我们,好不好?”魏湛青搂着他的头,觉得自己被他咳得肝肠寸断。
“好...其实...我有时候会想..去找你...也会想...你偶尔...会不会来找我...”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最讨厌部队开放日,每当哪天他看着被家属簇拥的部下心里都很羡慕。
“对不起对不起...”魏湛青泣不成声。
“不是你的错...但以后...可以来...可不可以...来找我...”闻昭轻声道:“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不会让你像我等你一样,等了很久很久。
说着,没了声音。
魏湛青睁圆了眼,耳边所有声音潮水一样褪去,只有全世界的悲恸又潮水一样袭来,全挤在胸口,将脆弱的脏腑碾成粉末,他前所未有明白了什么叫肝胆欲裂,泉涌一样的泪无声无息地在脸上淌。
终究是太久了吗?
他蓦地想起去年自己生日那天,他回家取一份实验报告,发现本该在舰上值守的闻昭在家里等着。
【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是你生日。】
当时他还好奇闻昭这样冷肃的人怎么老记得这种鸡毛蒜皮,于是满不在意地说:
【我不过生日。】
【那你晚饭怎么解决?】
【食堂解决,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个研讨会。】
身后的人似乎叫了他一下,他应该回头,他为什么没有回头?
否则他就会知道他是专门请假回家,准备了一桌酒菜和生日蛋糕想给他过一个生日。
这只是去年,之前是不是也有很多个本该值得庆贺的日子,他留他一个人在那个名义上为家的地方静悄悄地等待?
雪如银屑一样密密麻麻铺满大地,和他一样,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也许也会无声无息地离去。
魏湛青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却又无声无息的嚎啕。
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可是可不可以
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雪地里。
【作家想说的话:】
嘤,还是没有肉,对不起QAQ可是这章以后我就不用担心放肉是小魏在耍流氓了
什么,be了?
啊不,没有,真的没有,我还没有写他们花式play呢(当然,想be的就停在这也可以)。
感谢大家的等待和催促,每当我犯懒的时候看到你们的评论我就蹦起来继续写了。
所以,虽然比较晚,可以继续求票票求支持吗...
9、我想闻一下你(发情期,揉胸,口交,舔穴,本垒一样要素过多,还有一部分剧情)
那束秋海棠是病房里唯一一抹鲜亮的颜色,魏湛青正小心在花瓣上喷水,他的面色和惨白的墙壁有的一拼,透出一股积雪不化的山巅才有的冰冷和漠然。
但当他的目光移向病床,眼里的坚冰又如春水消融一样软化,他将唇贴在床上人的唇上,探出舌尖描摹那丰软柔韧的唇线,像孩子含着糖糕一样含了一会儿,慢慢放开,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侧头吻了吻他的鬓角,嗓音压抑:
“第三十三次,我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