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连问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心就一直提着。虽然理智知道一个成年人没必要把自己交代的那么明白,却还是辗转反侧了一夜,瞧见天擦亮就彻底失去睡意。

“你喝酒了吗?”闻昭问。

他上衣皱巴巴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虽然算不上衣衫不整,但也是少见的不修边幅。

魏湛青愣了愣,忙解释道:“没有,昨天韩老爷子请客吃螃蟹,我姐也去了,他们桌上喝了点酒,可能是那时候沾到的...昨天陪老爷子到太晚,又被我姐扣下了就没回来...我...”

他捏了捏兜里硬邦邦的铁匣子,里面是他跟韩岭冬央来的菊叶丝还有一些甜口的糖,他隐约记得闻昭嗜甜,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我给你配个对讲机吧,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纳入监听应该就不违规,我之后补个书面报告就好。”

闻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拢了拢衣领:“我没有打探你行踪的意思。”

“你可以打听。”魏湛青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先洗个澡,我姐连洗澡的地都不给我。”

“早饭,吃了么?”闻昭叫住他。

“还没,你想吃什么,我洗好给你做,你再去睡一会儿吧。”魏湛青温柔地笑着。

“不用了...”闻昭被他笑的脑袋发晕,像陷进云朵,软绵绵又热烘烘的,推拒就慢了一拍:“我不困。”

但魏湛青摆摆手:“听话,我很快的。”

听话?

闻昭嚼着这两个字,热度慢腾腾爬到脸上,渐渐咂摸出奇怪的味道,他很想听话,可是这分钟大脑清醒到亢奋,只能看着魏湛青的背影低声道:“真的不困。”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准备了相当丰盛的早餐。

魏湛青洗完澡出来看见桌上中西混杂的菜式,愣了一下:“真不累啊,做这么多?”

闻昭笑笑:“有些现成的,吃不完可以带到办公室给同事吃。”

“才不便宜他们,吃不完我中午继续吃。”说着,魏湛青拉开椅子坐下,先夹了个汤包放到他碗里,然后才给自己夹了一个:

“你一个人在家无不无聊。”

“还行,跟驻守阵地的时候差远了。”闻昭咬破包子面皮,吸了口热烫的汤汁,呼了口白气,朝他一笑。

“但那时候你有战友在。”魏湛青把包子吹凉,塞进嘴里,然后起身从客厅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