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举足轻重,你可得收敛一下那眼高于顶的德行。”
瞧他说的,魏湛青一点没放在心上,他只是不喜欢人际交往,不代表是个傻的,在为闻昭奔波的这些天里他已经清楚明白了什么叫能屈能伸,不需要他瞎操心。
然而,八月八号,在和安茬驱车前往韩岭冬家的时候,这人又一次忐忑地提点:
“你先跟我保证,待会儿不管见到了谁都不准生气啊。”
“生什么气...”魏湛青发问的时候一辆熟悉的深蓝色吉普车从身边驶过上面挂着太空军的标志。
闻昭也有几辆这种款式的配车,目前连同他的舰船一并被扣住了。
魏湛青拿眼睛瞪安茬,这人心虚地直往窗外瞟:“我也才知道李家老爷子和韩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这次是他腆着脸硬要来的。”
“来干嘛,刺探情报吗?”魏湛青冷笑着,他可不觉得李俭是个尊老敬贤的家伙:“他知道我要来?”
安茬含含糊糊道:“大概吧。”
下车后,管家带着韩家几个被抓来当临时服务员的小辈迎上来,其中一个正巧是所里的实习生,他看见魏湛青两人就笑开了:“所长,副所长,这边走。”
他把一个打开的小匣子送到魏湛青面前:“尝尝,我太爷自己做的。”
“我不抽烟。”魏湛青推辞了。
“这不是烟。”那小实习生忙解释,从兜里掏出火柴:“是菊叶丝,安神养生的。”
安茬拐了他一肘:“好东西,非客不请的,不要给我。”
魏湛青斜他一眼,接过烟卷叼在嘴里,实习生笑着划燃火柴给他点上:“太爷以前是个老烟枪,太奶奶本来说要做成熏香,他不肯,愣是把它当替代品戒掉了烟瘾,还说要推广种植,结果这东西太娇气,只在他园子里长了一点,根本卖不了。”
魏湛青点点头,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苦菊香在口腔漫开,没有丝毫焦苦味,没入舌根后还有一丝回甜,他看着面带得意的小实习生:“还有吗,我带回去点。”
实习生的脸顿时发苦,干巴巴道:“这个按人头分配的。”
“让你来吃顿螃蟹,不是让你来打秋风的。”安茬咬着烟嘴数落他不知好歹。
“我带回去给他尝尝,部队出来的烟瘾都挺大,他还算好的。”魏湛青夹着那支燃烧的烟卷,氤氲的烟气中眉眼显得有些温柔。
安茬啧了一声:“监禁的日子太无聊,他找你要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