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了,一个人,套房。”魏湛青嗅到一丝不同寻常,放慢语调柔和声线耐心等待着,然而电话那头罕见地磨蹭,他只听到越发粗重的喘息持续良久,一声闷哼如春雷落在心野,他无声抽了口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起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同样嘶哑。
“....想你。”那头憋了半天蹦出两个暧昧的字眼,成功让魏湛青身如火烧,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咽了口唾沫:
“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闻昭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魏湛青扯开领带,脑子里飞快计算之后可以取消的行程:“还要两天,你和宝宝都还好吗?”
“....它很好...”闻昭默了很久才答道。
魏湛青柔声问:“那你呢?”
闻昭又磨蹭了一会儿,话筒里沙沙的杂音混着一点鼻音响起:“不好。”
这份近乎撒娇的坦诚让一股酥麻从嵴椎向上蔓延,魏湛青感觉大脑被麻痹,心口又疼又软,通话那边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
“晚上有点冷...胸口疼...白天军部太吵了...除开这些其实也还好...”
他声音低下去,透着股失落,暖被和空调完美解决冷的问题,魏湛青走前未雨绸缪准备了吸奶器,军部的问题是他主动迎上去的,细算下来没有一项可以摘出来抱怨。
闻昭侧躺在床上,柔软的U型枕托起肚腹,缓解了孕期腰部酸乏,可以往这时候会有两只温热的手贴上后腰按摩,他只消往后一仰就能陷进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可怀抱的主人前几日被他“敲锣打鼓”地送走了,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发闷。
夜深孤枕令人多思,闻昭托着胸前泛着奶香的胸脯低喘一声,想到魏湛青那头正有一个漂亮的像天仙和魔鬼的美人虎视眈眈,胸口腰腹的酸疼愈发难捱,眼角一热,哑声催促:
“总之...快点回来。”
说罢就挂了电话。
魏湛青在那头愣愣地瞪着话筒,孕初期没赶上的毛病这些天全赶上了,他那傻爸爸的毛病也跟着再犯,焦虑得大半夜在房间踱来踱去,想拨回去又担心扰了爱人睡眠,不拨回去吧,就觉得事儿没理清,这晚上别睡了。
故而踌躇良久,他冒着生命危险打电话咨询最有可能帮忙解决问题的魏沅白。
在魏沅白六亲不认的叱骂中,魏湛青习惯性地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应下系列丧权辱国的条件后终于得空把刚刚的电话复述一遍,魏沅白沉默片刻,骂了一声:
“艹,找谁不好找你出差。”
这话正中魏湛青的心声,他长叹一口气,表示无声的赞同。
“别两天了,明儿滚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魏湛青立马又把刚刚叹的气给吸回去,掷地有声地回道:“魏沅白,你是我亲姐。”
“.....”
再接到电话时魏湛青正在返程的包机上,换算时间闻昭那边已经入夜。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思念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在翻涌,魏湛青接通电话,还未报告即将归家的行程,那边便发出了一如昨日的问题:
“我想你了...你周围有人吗?”
魏湛青环顾周围,打了个手势就走到自己的私人机舱,四下无人,隔音良好,他轻笑说:
“没有。”
仿佛正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心,那厢吞吞吐吐:
“你把视频打开,我想看着你。”
魏湛青心里一咯噔,依言打开视相通讯,映入的画面瞬间夺走他的呼吸
影像中的人满面赤红,周身萦绕着燃烧的羞耻,镜头推远,不着寸缕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