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瞎闹去大半,第二天却还得早起,闻昭被四肢百骸的酸乏叫醒,努力想抬起眼皮上压着的大石,眼皮却忽地一暖,魏湛青担忧的声音响起:
“还早,再睡一会儿,你有点发热。”
他含混应了一声,问:“几点了。”
“六点半,有事我再叫你,待会儿量一下体温吃点东西,肚子疼么?”魏湛青怀疑自己昨晚没给他洗干净,表情有些懊恼。
闻昭摇摇头,声音沙哑:“七点钟叫我,我和你一起...”
然而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等火速收拾穿戴好,踩着虚软的步子到了基地中心,发现一切正常,手下的兵还担忧地看着他:
“舰长,魏组长说您病了,怎么还出来?”
除了私处隐隐发疼腿根发软毫无异样的闻昭顿时黑了脸,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下来身边人会不会以为他是纸糊的,三天两头躺倒,这其中绝对有魏湛青的宣扬效果。
“我没事,魏组长呢?”
“在控制室和安副组长商量事呢。”那人的目光透着小心,似乎准备随时劝阻意图逞强的上级,闻昭没给他机会,朝控制室大步流星地走去,没一会儿身后就没影了。
进去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苦大仇深的安茬,他要找的人不见踪影,他坐下来和安副组长面对面,重复自己刚刚的问题:
“魏组长呢?”
安茬不感兴趣地瞥他一眼:“生分了啊,都快结婚了还组长组长地叫着,他什么时候跟你摆过组长的谱?”
这不是照顾你们这帮帝国研究所成员的心情吗,闻昭缄默片刻,重新问:“所以,在哪?”
“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一个把我当垃圾站,一个把我当道路桥梁,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转入基建小组了。”安茬阴阳怪气地说道。
闻昭张了张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老实发问:
“你在生气什么?”
“我!”安茬猛地在会议桌上锤了一下,声音堵住,干瞪了对面诚心求教的前太空军舰长一会儿,就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委委屈屈地说:
“我能生气什么,我哪敢气什么,在你面前撒泼,我担心魏组长把我发配后勤给星舰刷机油。”
“星舰维护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工作与工作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存在发配不发配的。”闻昭一本正经地开解他。
安茬快给气笑了,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你也是思政组过来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术业有专攻,论刷机油,一个营的我都比不上一个熟练工!”
“所以他不可能把你发配后勤。”闻昭诚心诚意地说道。
安茬噎了半晌,又回到一开始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趴在桌上意兴阑珊地摆着手:“我升职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勋章拍在桌上,瞅着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知道他不知道,但
“帝国生物研究所的所徽,是建立之初教盟主席兼基因密码学先驱派力克·曾为研究所设计的,上面一共三十二颗星,是三十二任所长的证明,现在这枚是五年前重铸的,第三十二颗星正是魏湛青。”
安茬都给听愣了,这种冷门知识所里都不定有几个人能知道,郁闷地问道:“他给你看了?”
这两人的床上运动真有意思,操成一团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科普历史?难道结婚的时候魏家人要考这个不成?
闻昭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算了,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应该更清楚这玩意儿的重要性,结果就这么重要的东西那家伙扔废铁一样甩我这里了!”说道后面安茬情绪激动,做出一个扔东西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