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净是红血丝,配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显得有些颓废,却被双眼中的喜悦冲淡,他扭身倒了一杯水,扶起闻昭喂给他,半是担忧半是埋怨地说道:

“要不是这次疼昏过去,我都不知道你有胃病。”

闻昭倚在他怀里尴尬地咳嗽一声,在涉及自身相关的事情上他总是有所回避:“当兵的基本都有点肠胃问题...我睡了多久?”

“是昏迷,”魏湛青没计较他企图含糊过去的打算,伸手揣进被里捂住他的胃,把人抱得浑身僵硬,才道:“已经两天了,饿不饿,保温碗里有粥。”

闻昭不自在地动了下,点点头:“两天...”他眉头深锁,这得耽误多少事?

“李俭那边?”

“不问彭安怎么处理的?”魏湛青端起粥碗吹了吹,垂下头,一脸坦然淡定地问道。

“....”闻昭没吭气,一勺被吹得温凉的肉粥被递到嘴边,他张嘴含住,省去了说话的烦恼。

“正好这里很多伤患的衣服堆积没洗,人手不足,我就让他去了。”

这是什么发配浣衣局的处理方式?他舰上没有娇气到衣服需要专人清洗的人。但闻昭还是乖巧地咽下粥,继续听魏湛青在耳边叨叨:

“李俭我见过了。”

话一出,闻昭绷紧身体,抑制住追问的冲动等他交代具体经过,谁想这人突然住嘴了,他只得问:

“他说什么了?”

“记不清了,但我已经完成了把他重伤的任务,可以亮给帝国交差了。”魏湛青噙着笑,眼神晦暗不明,拿着汤匙在碗口刮了刮递到他嘴边,这答案显然不能让人满意,闻昭沉默地把整碗粥吃完。

“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在他收拾餐具的时候,闻昭问道。

下一瞬四目相对,魏湛青将碗勺归置原位,坐回床头,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闻昭,我喜欢你。”

有很多东西不用言说,喜欢两个字就包含了千言万语,闻昭默了半晌,试着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不料对方握得很紧,他没有用力挣扎其实不是特别开心,反而格外酸楚,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他打死不信李俭什么都没说,因为无法实际作贱他,所以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口头侮辱的机会,魏湛青不该在这种影响下喜欢他。

可是他的喜欢不已经是他日思夜求的了吗?出于什么原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