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要大家一起研究,看看能不能作为教育帝国士兵的学习素材。”

“对对对,他一定会要你带着测谎仪汇报感想,甚至可能一边观察你的脑电波一边对你嘘寒问暖。”

“也许还要插管。”

“可能还要检查血样,分析你的血清素浓度。”

“然后让你结合报告在那些兵身上挨个挨个实验。”

大家越说越离谱,到后面哈哈大笑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副魏湛青面带诡异微笑给他们送温暖的画面,笑声戛然而止,大家看着彼此静默片刻,问道一个核心关键问题:

“他会看监控,这的监控有声音吗?”

那诡异的画面过于真实,魏湛青听到真可能这么干,他完全可以把思想教育与科学研究一把抓,可是他们是研究员,真的没有做政委的天赋,也完全不想让目前处于热恋期的领导一拍脑袋开发这方面的才能。

.......

李俭被关在他在3237的豪宅的地下室里,谁也没想到闻昭居然没给他挪窝,还把房子的上层改成临时医院放置伤员。

以监狱的标准,这个地下室过于豪华,简直就跟软禁在家似的,研究所负责给李俭检查身体的医务人员看到地下室的条件不由感慨万千,闻昭果然是个正派的人,有私仇公报的机会却没用,其实就算他直接弄死李俭所有人也没话说,但也正因此才给他们争取了足够多的应对时间。

闻昭倒不觉得自己多宽宏大度,他只是不愿再进这个房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他作呕,多在这呼吸一秒都叫他恶心。

“你不想去要不就别去了。”魏湛青留意到他白的过分的脸色,担心压过一切,在车上劝道。

闻昭摇着头:“我没关系。”

李俭是个什么人品的家伙他再清楚不过,绝不可能放这样的人和魏湛青独处,哪怕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读出,看守他的力量万无一失,他也不敢挑战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没有当场杀死李俭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今天,只要没杀,他势必就得保护他的安全与帝国周旋。意识到这点时他有些憎恨自己过于理智的大脑,没有办法为了未来放下过去,也没有办法为了过去抛弃未来,自相矛盾,这也许是当时会一败涂地的原因。

闻昭冷漠地评判道,然而当房子的红顶尖角逐渐出现在视线里时,他还是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自责与自我厌弃像毒株尖锐的口器咬住心口,粘稠的丝网瞬间成茧将他裹得透不过气,他四肢冰凉,手腕脚腕隐隐传来铁链沉重的触感,一些破碎的片段在眼前闪过,他听到一声尖利足以撕碎喉咙的嘶嚎,是自己的他倏地闭眼,都是幻觉,他应该早在出逃后每夜的噩梦里克服了。

“闻昭....闻昭?”

手腕上的温热扫去一切,魏湛青满脸忧虑地看着他,他叫了他好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心疼地擦去他额角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在那吻了吻,叮嘱道:

“你在车上等着,不要进去了。”

说着,车子停下来,他打开车门要下去,闻昭本能地抓住他的手。

魏湛青心里一犹豫,他其实可以回基地再审李俭,然而念头还没落定,闻昭便放开他:

“你去吧,我...等下就过来。”

他朝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然后偏过头告诉司机把他的轮椅拿出来,见他没走,还催促地摆摆手:

“不用担心我,都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他稳住自己颤抖的手,撑住下属伸过来的手臂把自己坐在轮椅上,回头就瞥见魏湛青盯着他没有挪脚,故作平静地笑道:

“还是要我带路?”

“好。”魏湛青心头沉重,一时不知该怎么帮他分担,只能勉强挤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