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种灼热的目光令我如芒刺背,我像有被害妄想症似的频频回头,然而每次都一无所获,没有猥琐跟踪狂,没有变态杀人魔,什么也没有……我压下心头古怪的感觉,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季夏的雨变化多端,毫无征兆。上午或许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下,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停。我的公文包里也常备了一把伞,以防不时之需。
我傍晚加班完回去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雨还有些大,天空中时不时响起轰鸣的雷声,路上溅起的水珠把我的裤脚都给打湿了。好不容易冒雨冲进了一楼的楼道,我收了伞,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折叠伞的伞檐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像是下起了又一场小雨。
我回来的有些晚,楼梯间除了我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一层一层地打开。我住在六楼,当我走到五楼楼梯拐口的时候,一道闪电倏地划破夜空,一瞬间照亮了黑漆漆的楼道,借着稍纵即逝的闪电我猛然看见家门前正蜷缩着一个人影!就在我惊恐的同时,外面突然炸响了一声惊雷,“轰隆隆”
“嗡”声控灯应声而开,而我这才看清,那蜷曲着的身影正是已经消失好久的沈嘉烟!
借着灯光,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浑身被雨水浇得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湿成一缕缕地搭在额前,单薄的衣服上全都渗着水,他身下更是积了一片小小的水洼。虽然时值六月,可下着雨的深夜,吹来的寒风也足够冷得人一哆嗦,沈嘉烟痛苦地闭着眼,他双手抱着自己不住地发抖,嘴唇因为寒冷而泛白,苍白的皮肤上满是雨水,配着他清纯姝丽的五官,如花凝露。
我的身形顿了一顿,复又一步一步,稳稳地踏上台阶,兴许是我的脚步声惊醒了沈嘉烟,就在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在看见我的一瞬,他眸子里爆发出惊喜的光彩,像是所有的星星都坠落进了他的眼睛,整个人焕发出了生机:“阿择,你回来……”
“砰!”我面无表情地甩上门,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我走进屋,像往常一样换衣洗漱,自打我进门,屋外就没了声音,直到上床前,我从猫眼看了几次,沈嘉烟都一直维持原来的动作,蜷在门外。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冷风呼呼地从窗户外刮进来,雷声时不时作响。
我忍无可忍地从床上起身,把窗户关了个严实。重新躺回床上,我用枕头死死压着耳朵,我闭着眼睛,努力心无杂念,想要快点睡着。可我越是想睡,我就越是无法入眠。在床上不知道翻来覆去了多久,我始终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四十八了。
我暴躁地起身向大门走去,拖鞋踩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啪嗒声。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沈嘉烟还是没走,他原本是抱着臂膀靠坐在墙壁上的,可现在好像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昏迷在了地上。
“操!”我怒骂了一句,打开门。外面雷声大作,我用脚尖踢了踢沈嘉烟的腰:“喂,醒醒,醒醒!”
沈嘉烟惨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我蹲下身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我心里烦躁得简直想冲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他大卸八块,可身体却还是认命一般无奈地把他从地上抱回屋内。沈嘉烟似乎瘦了不少,他腰肢细得不盈一握,我抱着他的时候感觉一只手都环得过来。
洗澡、换衣、测体温、吃药……我足足忙到后半夜,他的烧才终于退了。我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等回到卧室我已经累到沾枕头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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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我微微张着唇,从喉咙里发出呻吟。我本来睡得正香,可是却突然感觉下身被容纳进了一处温暖柔嫩的巢穴,还有什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