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的动作滞了一瞬,但随后便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按部就班地关门、换鞋,把买来的东西搬进厨房依次放好。
沈嘉烟翘着腿,抱臂坐在沙发上,他下巴微扬,眼睑却敛着,一副等着[我]给他赔礼道歉的矜持与傲慢。可没想到[我]今天却反常地没有搭理他,甚至当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更遑论向他认错了。
沈嘉烟抬眼,明亮的眸子里正酝酿着熊熊怒火,他咬紧了牙,以至于腮帮子都微微鼓起。当看见[我]收拾好从厨房出来,转身又进卧室拿了衣服想去洗漱时,从未被任何人无视过的沈嘉烟终于暴起,愤怒地低喝道:“邢择!”
[我]停了脚步,但仍旧没转头去看沈嘉烟。
“我叫你你是不是听不见!转过来看着我!”沈嘉烟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隔着茶几与[我]遥遥对峙。
[我]没动,过了一小会儿,[我]伸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拉开浴室的门准备进去洗澡。
“妈的!”沈嘉烟恶狠狠低咒了声,气得一脚踹翻了挡路的茶几,大步流星地冲[我]走来,身后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我让你转过身看着我!你他妈聋了是不是!”沈嘉烟单手握住[我]的肩膀,逼得[我]转身面对他,“为什么不理我?你说话啊!”
沈嘉烟的肌肤一向是通透清亮的白皙,此时却因为愤怒而使两颊染上了一层薄粉,他的眼睛亮得吓人,皓齿倔强地紧咬鲜红的下唇,整个人像极了一张紧绷得随时可能断掉的弓。
盛怒下的沈嘉烟也有着别样的美,可[我]却无心欣赏这风景,而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而沈嘉烟见[我]居然这样一副疲于应付的消极态度,更是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今天很能耐啊!怎么,这才同居多久,你就嫌我烦了?厌倦我了?你他妈记不记得当初缠着我不放的可是你!说一定要跟我结婚,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也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