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3)

听着屋里沈嘉烟的痛哭声,还有一阵“乒乒砰砰”发疯似的摔砸东西的声音,我站在和沈嘉烟一门之隔的走廊里,头一次感到铺天盖地的茫然无助……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沈嘉烟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足有一整天。一开始还能听见哭声和摔砸声,可到了后来,里面便什么声响都没有了,如死一般的寂静。我害怕他做傻事,拼命拍门,手都快拍麻了,才听见他在里头极冷淡平静的一声“滚”,做了回应,我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到了饭点,我站在门外好话说尽,想要把沈嘉烟诱哄出来,可他仍是不理我。

唉……

我无奈地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温暖柔软的沙发上,我脑子里思绪万千,可它们现在就像一团被杂糅在一起的毛线,裹成了一个全是死结、轻易无法解开的线团……我头上的伤并未好全,此时进行着超身体负荷的脑力运动还是会隐隐作痛,可我不能逃避,必须要把事情理清楚!

我忍着疼,把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耐心地从我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开始回忆至今,而这一梳理,我发现整件事情可谓疑点重重。

其一,关于沈嘉烟的精神状态。沈嘉烟的异常,早在第一天,就有所体现,只是那时我和他接触时间太短,又没有证据,不好对他妄加揣测。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无论是之前他在床上的发狂,还是今天的失控,我想我都可以大概确定沈嘉烟患有某种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