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明已经换好了衣服吃完早餐,抱着江典去衣帽间又重新挑了一套漂亮的裙子,一边给他换上,一边懒散道:“别再惹我生气,买那么多衣服快全被撕烂了。”
江典的脸蛋不可置疑地很漂亮,因为不见阳光,肌肤过分地白皙,眉眼间消散不去的一丝戾气让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像一只乖巧但脾气差的布偶猫,很配这种重工复杂的漂亮小裙子。
江典并不理解主人为什么总是给他穿一些奇怪的衣服,但他还是听话点点头,有些贪恋主人的怀抱,刚刚被换完衣服就想要往主人怀里钻,被韩正明抬脚抵了出去。
“去吃东西,别那么黏人。”
餐桌的桌角旁边放着盛着狗粮和温牛奶的陶瓷碗,江典知道那是为他准备的,爬过去慢吞吞地吃着。
之前被长期断食过一次后,江典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身体的一些变化,连着他的口欲也不那么重了,对食物的渴望不再那么高,也能长期的忍受饥饿。
外面的天气很好,太阳毒热,但天气预报傍晚会有雨。
韩正明则已经收拾好了出门的衣着,拿着雨伞,站在玄关看向江典,手指隔空点了点他,“我这次可能会晚一些回来,不许乱跑,不许捣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
“主人……”
听到主人要离开,江典的心底像是被狠狠剥离了什么,猛得一空,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愣愣地看着韩正明。
他对主人的依赖可能要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主人有自己的事要忙要做,而自己才是那个不能现于阳光之下的。
一只狗能做的只有在家里等待着主人回来。
伴随着大门被重重关上,江典浑身僵硬地盯着大门看了很久,才又开始缓慢粗重的喘气,心底像是被重物反复碾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种窒息感在主人离开的时候瞬间加重,如同黏腻的潮水将他淹没,江典有些抑制不住地打颤,艰难地喘息着,忍受着想要在身上制造疼痛的冲动。
疼痛往往能抵消一些这种沉闷的压迫感,江典想要在断肢上重新咬出血印,想要拿锋利的器具在身上划出血痕。
可是主人不喜欢他自残。
不能惹主人不开心。
朝着卧室缓缓移动,他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才重新回到了卧室。
他没有能力和力气重新爬上床,那股附着在骨髓的难受无法驱赶,江典就叼着韩正明换下来的睡衣和衣服,咬进笼子里。
只有主人的气味才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像是动物筑巢一样,将主人的衣服搭在身上,闭上眼睛汲取着周围的木质香,就好像主人还在身边。
只不过等主人回来,他又要挨打了。
从上午到傍晚,江典没有出笼子,也没有吃饭喝水,他静静地呆在笼子里,看着窗外从晴空的大好天气到阴天再到瓢泼大雨。
暴雨混着雷声砸在落地窗,显得尤其可怖,窗外的一切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江典慢吞吞地从他自己搭成的“巢穴”中爬出来,又笨拙又缓慢地向玄关爬去,看着大门,静静等主人回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从傍晚再到深夜,江典都没有等来门把手拧动。
或许刚刚傍晚,或许已经到深夜了。
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江典才又慢吞吞地朝楼上爬去,摸黑回到笼子里,紧抿着唇,眼前有些模糊。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关全,江典也没有能力关上,暴雨砸在窗户上模糊了窗外的镜像,似乎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诡异又可怖。
恐惧与委屈交加,江典瞬间掉了眼泪,将主人的衣服全咬进毯子里,自己也钻进毯子里,好像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