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厉害。

韩正明也一直没暂停，直到屏幕里的江典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可怜地朝着监控的方向吐出舌头，口水抑制不住顺着嘴角向下流，电流才停了下来。

江典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听话。

手机里传来几条导师与同学发来的讯息，他都一一回复。他并不会觉得这些麻烦，处理好周围的社交关系也是他日常的一部分。

等到这些完成后，他重新开始游戏时，苍白的手指停滞悬空在操控键前，忽然挑眉，想到了“圈子”里还有东西活着，自从养了宠物，他似乎很久都没少看过了。

他起身放下游戏机，穿上白大褂走向另一间隐秘的小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传来一阵腐败难闻的气味，厚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消毒水味，黑暗里不断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一双双充满绝望呆滞和恐惧的眼睛看向走进来的男人。

韩正明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和眼罩，正慢悠悠地戴着一副消毒手套，一把刚刚磨好的斧头没有手拿，就随手夹在胳膊里，声音温雅又慵懒。

“晚上好啊。”

有人只是看到韩正明的一瞬间就恐惧到牙齿打颤，瞳孔不正常的收缩，拼命地挤进角落里，只不过失去了胳膊或者腿，平衡不稳狼狈地倒在地上。

这些其中一部分是做人棍的实验品，伤口骇人难看，韩正明多一个眼神也没给。

“好像是挺久没来了，看来又死了不少。”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没有人敢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害怕受到韩正明的注意，一双双绝望的眼睛紧盯着男人。

没有人理会韩正明，他倒是也不怎么在意，自顾自穿戴好手套，将斧头掂在手里，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太闹腾了，确实费了我不少精力。”

脚步声不断回响在房间，终于有人在近乎实质的压抑氛围中受不住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抽泣，韩正明的脚步一顿，便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如果你们谁能活下来的话，我找个机会带他来见见你们，你们会喜欢他的，很可爱。”

韩正明来到了发出动静的人面前停下，那是一个被剥了半张脸皮的女人，一只眼珠里害怕的情绪就快要凝为实质，破烂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就是哥哥送给他的礼物，那场高中校园里霸凌游戏的看戏者。

韩正明一直留着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