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典走去客厅,端起热乎的姜茶。
“还要过了两天,等政审一过办完了手续就正式去厅里报道了。”
母亲笑着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宠溺,“我儿子就是最棒的,妈妈为你骄傲。”
“妈,”江典有些无奈,“快去睡吧,天都要亮了。”
母亲被他赶着哄着回了房间,一碗姜茶也没喝多少,江典便回了屋收拾。
床单被罩全换了,那些被弄乱的东西也被他重新用消毒酒精擦拭了一遍,紫外线强照了一遍,再重新归位。
等忙完天都快亮了,江典去洗了个澡,明天没什么事要做,江典有些疲惫,便取消了闹钟,打算一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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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晃晃的灯光照不亮身边的一切,不时的大笑声笼罩着不见太阳的体操室,呛人的二手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看不清屋里聚集了到底多少人。
江典揉了揉太阳穴,骂了句脏话,掐灭了手里的烟。
“滴答……滴……”
墙角蹲着一个男生,校服被恶意的贱烂泼上脏水,破破烂烂的衬衫也遮不住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水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清晰有力地穿透所有杂音,刺的江典耳朵生疼。
那人沉默地承受着所有落在他身上的拳脚,不吭一声,那双向来阴郁眼睛却死死地落在人群后的江典身上,像是要活生生穿透他的脊骨内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