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颤抖的手。
公安朝陆慧瑶敬了个礼:“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只是……”
“秉公执法是所有人的责任和义务。”
宋郝军僵在原地,那双眼直直地凝着陆慧瑶,只要她一瞥,就能看到他眼中的不解、期盼和痛苦。
可从始至终,女人的目光都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像个与他无关的看客。
渐渐地,宋郝军眸光渐黯。
原来她肯把自己给他,为他介绍工作,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接受他了。
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
也许她就是讨厌他,所以无论花几辈子的时间,结果都是一样……
宋郝军像具失去灵魂的,任由公安带走。
一路上,尽是不堪入耳的叱骂,可每一句,都不及陆慧瑶的冷漠来的痛。
浑浑噩噩的在公安局待了几天,也没有人来问话。
稀里糊涂被关了四天,才被释放。
顾不得委屈,宋郝军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回家拿钱。
刚走到家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
“慧瑶啊,为了把在军服厂常年侵吞军款的人揪出来,我们故意污蔑宋郝军偷公款,让真的小偷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可算是把人抓住了。”
宋郝军瞳孔一紧,推门的手顿住。
“只是宋郝军还不知道,现在这事儿也了了,你要不去公安局接他出来好好解释,毕竟他也受了顿无妄之灾。”
无声片刻,陆慧瑶漠然的声音像千万根针刺进他的骨血。
“不用,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第10章
握住门把的手缓缓垂落。
女人的冷漠如嘲讽的利刃,告诉宋郝军,他的坚持和挽回,是多么可笑。
宋郝军凝着眼前的门,白着脸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混混沉沉的回到县医院,刺鼻的药水味终于拉回了些许意识。
刚到病房外,便听见外婆熟悉的嗓音传出:“我没事,不用……”
宋郝军黯淡的眸光一亮。
外婆醒了!
顾不得一身的风尘仆仆,他撒腿奔了进去。
却见医生站在病床边,苦口婆心劝着:“您大脑里还残留着血块,拖得越久,就会引发严重的脑出血,必须赶快转去首都医院治疗。”
老人捏着陈旧褪色的存折,抗拒地摆手:“这钱是我给我外孙存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入土了,花钱就不值当了……”
宋郝军听得心骤然收紧。
“外婆。”
他轻轻叫了声,声音沙哑的连自己都认不出。
看见他,外婆苍白的脸顿时浮起了笑:“郝军啊。”
亲昵虚弱的呼唤像槌敲着宋郝军的胸膛,他上前握住老人冰凉枯瘦的手,自责卷着痛占据整颗心。
外婆撑着笑,爱怜地拍拍他的脸。
看着无言却各自红了眼的祖孙两人,医生于心不忍:“老人家的病情不能耽搁,如果你同意转院,我可以立刻联系首都的医院,今晚六点就能走。”
“转!当然要转!麻烦您了!”
宋郝军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得到回答,医生才舒了口气离开。
贴着外婆长满老茧的掌心,宋郝军混乱的心终于得到一丝平静。
几番努力,他才咽下满喉酸苦:“外婆,去首都治病吧,我陪着你,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能挣回来,但命只有一条,我不想失去你……”3
“听说首都很繁华,我们在那儿工作生活,不回来了好不好?”
外婆看着他,明白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