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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一道雷从天际呼啸着劈了下来,照亮了狭小的屋子。

顾远想,要不,把我劈死吧?

下一秒,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

半分钟后,顾远搞明白了。

他确实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吃不饱穿不暖、十六岁突然“天赋异禀”开始产奶、搞得父母抬不起头而被卖入王府待操的......男乳娘。

乳娘。

顾远眼一黑,就要晕过去。

小丫头被他这呆呆愣愣的样子吓了一跳,刚要过来扶住他,那扇不怎么牢固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一道粗旷的男声传进来:“顾奶娘好了吗?王爷等着呢!其他人都过去了,就差顾奶娘了!”

还是np!!!

顾远悲愤!!

去他娘的!!!!!小爷才不干!!!!!

以小爷受过21世纪九年义务教育的聪明才智难道还不能从你们这个破王府跑出去嘛!

半个时辰后。

顾远被两个大汉押着,亦步亦趋地往宁王的卧房走。

他狼狈地抹了把脸,妈的,高估了现代人的聪明才智。

王爷的卧房和他刚醒时看到那个小房间可不一样,远远看过去就暖融融一块亮在黑夜里,宽敞阔气,走近一看,连窗框上都镶着质地上佳的绿色宝石!

宝石!好亮!喜欢!

顾远向往地瞥了两眼,正想仔细再看看,就看到原本紧闭的王爷卧房大门被从里面猛地推开,几个妇人被一股脑赶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道低沉恼怒的男声:“本王就是死!也绝不会受奸人迫害,接受这种荒唐的治法!”

顾远:“......”

这个句式,好像有点熟悉。

“看什么?走!”押着他的大汉毫不客气地推了推他,顾远踉跄了下,被迫踩上宁王卧房门前的台阶。

蔺敬沉正在自己的卧房里大发雷霆。

他本即将带兵上战场,却在临行几个月前受政敌迫害,一时不查中了对方奸计,吃下了......那种药!现在居然要他亲自吸食妇人的乳汁才可解毒!

毒发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但以蔺敬沉的傲气,让他做这等事,着实不如让他去死来得痛快。他不顾身体的痛苦,一挥手赶走了老管家替他找来的一众妇人。

但身体上的痛楚几乎让他眼前发黑,就在他咬牙打算第无数次尝试能否用内力将体内的毒素排出时,两个亲卫突然押了个人进来。

“报告王爷,抓到一个企图逃出府的奶娘,如何处置?”

怎么还有奶娘?

蔺敬沉皱眉抬头,正想象之前一样挥手把人赶出去,更何况对方想要逃出府,更没有留下的必要,塞了卖身契请出去便是。他这么想着,直到眼睛扫到被押来的人。

少年被人一左一右的押着,本就单薄的身体在两个大汉的衬托下更显得惹人怜爱,他明显是不大高兴,腮帮子鼓鼓的,小脸上不知道在哪蹭了块儿灰,但瞪着他的眼睛又圆又亮。

蔺敬沉动作一滞。

想到刚刚亲卫报告的身份,他目光下意识往下,定格在少年平坦单薄的胸脯上――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服,被大雨淋了一通之外紧紧贴在身上,不仔细看的话什么都看不到,但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少年看似平坦的胸脯上,其实有两个线条圆润柔软的小鼓包,在鼓包的最上面,甚至能看到有隐隐约约的粉色透出来。

蔺敬沉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沉。

顾远也在观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