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的强度到底比应酬轻松许多,酒喝到微醺,跟各位赞助商的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差不多也就收尾了。
一行人走出酒店餐厅,商量着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玩下一场。
韩峥宇已经达到今天晚上出来的目的,不打算奉陪。
秦绘梨也没有要去的动作。
等其他人都走后,秦绘梨笑着问韩峥宇,“去江边走走吗?”
韩峥宇摆出全副武装的冷漠:“这算公事还是私事?”
女人抛出引人遐想的钩子,“半公半私吧。”
韩峥宇面对这样的甲方也是第一次。
可秦绘梨进退有度,韩峥宇根本不能直接挑明,更没有理由拒绝。
他只好点头。
两人并排走在江边。
依旧是没有说话,好像秦绘梨在他办公室门口的那句出格亲昵的‘工作狂’只是他的错觉。
秦绘梨在一座韩峥宇叫不出名字的桥前停下。
她一开口,风声吹起,好像有无数哀愁散发。
“峥宇,我去澳大利亚找过你。”
韩峥宇愣了下,反问:“所以呢?”
秦绘梨抿了抿嘴继续说:“我看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在接吻,那个女人的眉眼有些像我,峥宇,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韩峥宇皱了下眉,他从不觉得周柚宁像她。
“抱歉,秦总。”他用生疏的称呼迅速拉远距离,“今天的工作已经超出合约范畴,我想我该回去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朝后,快步消失在秦绘梨的世界里。
第17章
腕表掉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抱歉,秦总,”搬家公司的人连忙拾起不小心碰掉的东西,把腰弯成九十度,“表好像坏了,我们会全额赔偿您维修费用的。”
秦绘梨拿回腕表,将有了裂痕的表盘放在灯光下细细看着。
“不怪你们,这只表好几年前就不走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离开,独自把纸箱里的物品一样样理出来,铺床,拖地,打开窗子通风。
搬家是知道韩峥宇在研究院工作那天决定的,因为这个房子南边的露台能眺见韩峥宇居住在研究院的楼宇。
秦绘梨一个人躺在摇椅里吹风,听着树叶簌簌抖动的轻响,忆起腕表停滞的那天。
在韩峥宇离开的第二个年头,她终于得到有他的消息,秦绘梨就当机立断订好机票,坐将近十多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赶去澳大利亚。
得知韩峥宇离开的时候,秦绘梨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跟他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他的去处。
然而,韩峥宇没有告诉任何人,仅知道的韩父韩母连见她都不愿。
后来还是秦绘梨多次拜见带韩峥宇的那位教授,无意看到她桌上韩峥宇寄来的特产,才知道的。
整个路途中秦绘梨都处在一种昂扬的状态中,她戴着韩峥宇送她的腕表,在脑子里反复排练要怎么认错,怎么哄韩峥宇。
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韩峥宇跟自己重归于好。
下了飞机直奔昆士兰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遇到人就问,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被告知,“峥宇说他肚子疼,去看校医了。”
于是秦绘梨又辗转去到校医院,终于在病房里看见了挂着点滴的韩峥宇。
看着韩峥宇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即使睡着了还深深皱着眉,秦绘梨感觉心像被放进洗衣机拧过一样,绞着发疼。
“我朋友的情况还好吗?”
“慢性胃炎,平时不按时吃饭又爱喝冰的,胃肯定遭罪哈。”护士拔完针,端着小铁盘离开病房。
风轻轻摇着窗边白色的帘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