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元接电话的时候,理查德才让人用阔刀削掉了跪在最左侧男人的两只手,血喷得到处都是,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高昂,现在已经慢慢小了下去。

理查德见他进来,将杯中葡萄酒饮尽,朝那跪着的五个人道:“是谁指使你们跟踪他的?”

手被砍了的人气息微弱,看着大约活不成了,剩下的四人抖若筛糠。

理查德招招手,几名医生蹲下为那名断臂者缝合,刚切断的手臂切口还很整齐,缝上去止了血之后并不会立刻就死,也就意味着折磨还会继续。

剩下的四人依旧垂着头没有开口,气息粗重。

理查德也料到这群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说,亲自选了一把钝刀子,对准第二个男人的耳朵一点一点地割。

因为刀钝,过程就被无限拉长,血从他的耳朵往下流,滴滴哒哒地落在大理石地面,割完一个耳朵,割另一个,然后割肉。

理查德将刀交给手下的人,一边看着表演一边与陈宗元说话:“我最近在研究你们中国的刑罚,有一种把人千刀万剐的,我觉得挺有意思,要不就今天来试试?”

他这样的逼问方法太慢了,陈宗元没有看着这种血腥表演吃饭的嗜好,他要的只有结果,于是拎起外套走人,去另一个房间等消息。

一个小时后,理查德擦着手指走进来,道:“几个畜生嘴还挺难撬。”

陈宗元放下手机:“问到了?”

理查德的大胡子随着他的笑抖动起来:“那是自然,不过这次的事有些复杂,他们都不是我们罗马本地帮派出身,跟踪你要做的也只是每日上报你的行程,雇佣他们的小头目我刚才让人查了一下,已经死了,不过他账上的钱还在,从瑞士银行转来,做的很隐蔽!”

陈宗元皱眉,没接话。

听理查德这么说,不太像是罗马这边帮派能干出来的事。

这五人跟踪他的目的还没查出来,线索就断了。

陈宗元从庄园离开,由阿海驱车,一路往西,开出繁华的城市,几个圈圈绕下来,这才拐进进了一处看管森严的武装驻扎基地。

这里是陈宗元在意大利的武器仓库,同时也是雇佣军基地。

连理查德都不知道罗马最大的雇佣军基地在他的名下。

雇佣军基地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多的精壮男人,中国人,名叫王开风。

此人军队出身,陈宗元看他能力强,讲义气,却因为一些事险些被秘密处死,当年他自己在军队内集训做任务的时候和王开风有过几次接触,于是用了点手段把人保下来,带到意大利,专门帮看管武器库。

陈宗元去得刚好,王开风把这一批的货物清点完毕给他过目。

王开风把伊拉克那边的单子一并递了过去。

陈宗元刚来意大利时,就一直在暗中筹备武器库,现在罗马就是一个中转站,他可以从这里把武器运送到世界各地,避开陈家的销售渠道,形成自己的运输链。

“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

王开风收好陈宗元签过字的文件夹,思索后道:“半个月之前,卡口拦过一辆走错路的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样。”

陈宗元最欣赏的就是王开风做事的细致,哪怕只是一辆车,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他都会汇报。

“车上有没有这几个人?”

陈宗元示意阿海把五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在桌面一字排开,王开风一一看过去,在看到第四个人的时候,有明显停顿,“他,那天好像在车上。”

过去半月有余,他怕自己记忆出错,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调来当天的监控,确认后,的确是这个人。

阿海神色凝重地收起照片,意识到有人在查他们,并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