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
最让陈荣生气的是陈宗元的态度。
起初刚得到消息,他就怀疑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但是陈宗元的说辞等于变相承认了。
陈荣指着他的鼻子,想骂人又不知道用什么词来骂。
陈宗元翘起腿:“爷爷,怪只怪二叔蠢,为了点钱非要去蹚浑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把事情都甩在我头上啊,上一次他绑架枝枝,我还没和他算账呢。”
陈荣从他的话里咂摸到一点不对劲。
陈枝被绑架和陈广学有关?
他这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其实,陈宗元说的不无道理,没人把枪架在脖子上逼陈广学去越南,现在出了事,责怪任何人都没有用。
说来说去还是和陈广学能力不够有关。
坐在他的位置上,如果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到就去做,和自杀没有分别。
不能预判风险,等于送命。
但,陈广学和越南那边接触了有半个多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要说没有陈宗元在暗地里推波助澜,他是不信的。
陈荣冷静下来,暗叹陈宗元确实够狠。
这个节骨眼上,他就算想再选个新的继承人都不行。
他根本不怕自己发现。
陈宗元看了眼时间,主动打开门:“走吧,爷爷。”
主宅一楼在开家族会议,一点不影响陈枝在二楼睡觉。
她今天很累,睡得却一点儿都不踏实。
梦里乱七八糟的,有陈宗元也有陆华清,还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光影乱晃,他们都在说着什么,陈枝却一句也听不清。
不知几点,她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醒。
陈枝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然后便被压住一顿乱亲。
陈宗元的声音低低地传入她耳中:“把你吵醒了?”
陈枝推他:“你干什么!门还没关,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