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险箱里拿出我给自己留的日记。
上面清楚地写着:
【如果还是走不出去,那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下地狱。】
周瑾是能让周靳言下地狱的人。
我对周瑾的感情太乱了,我也不想去辨别。
利用也好, 其他也好, 总之我不介意多一把刀。
我本来就疯名已久。
拿到视频报警后, 我就放到了网上。
周氏的股票,开始一跌再跌。
而最后的重击还没开始。
日记里告诉我,当时和陆砚川沟通过记忆修改器是商用还是官用。
他本人比较偏向于商用。
而我无所谓, 我更在乎的是它可以作为法律手段。
因为删除的记忆会以画面的形式保存在芯片上。
只是这项技术还不成熟。
现在我推陆砚川一把。
记忆删除后, 失去那些痛苦的记忆,反而我的行动力高了很多。
我根据陆砚川最近的行为,猜测他可能对删除我记忆的事有点后悔了。
男人总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拿出美工刀直接对着手臂割了下去。
然后打电话把陆砚川约到了家里。
我只给他留了一句话:「我发现我就算拼尽所有,也没法让那个畜生遭到报应, 我有些累了, 陆砚川,虽然不知道你删除的其他记忆是什么, 但还是祝你幸福。」
雪白的地毯上到处都是血。
那天晚上,楼下的 120 声音很响很响。
据说周瑾也赶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20
周靳言坐了一段时间牢就出来了。
他给我寄了一些东西。
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偶。
枯萎的百合。
……
他说山水重逢日, 很快了。
当然。
他出狱的第一周。
提取画面的技术成熟了。
那些令我痛苦, 深陷地狱的画面。
成了血淋淋的证据, 再次将他送了进去。
与此同时, 我和周瑾还找到了其他的受害人。
这项技术直接改变了法律。
周靳言曾经用钱凌驾的高楼,一瞬间轰然倒塌。
整个周氏的股票,跌到了底盘。
看起来像庞然大物一般的周氏彻底倒塌。
陆砚川想帮我恢复和他之间的记忆。
于心也已经离开了他。
说实话他的感情观比我还不成熟。
他永远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我无所谓记忆恢复与否, 因为我早已不是那株脆弱的小百合。
我要做一棵树。
扎根于脚下,积累属于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