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抗议它的轻描淡写。
“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蛇怪张开巨口,似乎想再次把它吞下,“没有人会再洁癖发作折磨你了。” 分院帽爆发出惨烈的嚎叫,里德尔不得不把它埋进了雪地里以阻隔它的噪音骚扰。蛇怪用蛇尾将分院帽从雪里捞了出来,套在尾巴上甩弄着它。
“别叫了,不玩你了。”它轻声说。 沉默了一会,分院帽突然呜咽起来,“萨拉查……真的是你,你一直没有回来,我们都很想你,罗伊娜病得很重……戈德里克他……”
“好了,”蛇瞳转向里德尔,萨拉查毫不委婉地赶人,“你先去房子里吧,我们说完会叫你的。” 里德尔微笑着点头:“好,你们慢慢聊。”
转身,脸便阴了下来。 他走进木屋,点起壁炉,把自己摔进了扶手椅中,没有刻意保持什么形象,一手侧支着头,惫懒地歪斜着,对着跃动的火焰静静地出神。 他脑子里堆积着各种纷乱的杂念,一会猜测着萨拉查和那只破帽子说些什么,一会又想格兰芬多的宝剑是不是在帽子里面,萨拉查是否会让帽子把宝剑给他。他已经自曝了身份,以后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人设和行事风格。邓布利多和迪佩特说过什么,他难道起了疑心? 在额头皱起的纹路越叠越深的时候,里德尔终于开始正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他到底要不要采取萨拉查所说的办法。 “系统,”里德尔在心里说,“如果菲奥娜只是身体死亡,灵魂未灭,我的任务算不算失败?” “当然算。”系统给出了里德尔意料之中的答案,而当系统出声的时候里德尔才意识到,它似乎很久都没有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了。 “如果不算的话,万一你钻漏洞,把任务目标的灵魂做成什么邪恶的魔法物品,那这个任务岂不是形同虚设?”系统继续说。 里德尔不语。
这么说来,萨拉查的办法只能弃用了。 难道还是要打死亡圣器的主意?然而里德尔心里清楚,时间来不及。如果多给他两年,等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他便有的是手段可以施展,或偷、或抢、或骗,他能够通过各种手段夺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却唯独无法改变世界运行的法则,掠夺按部就班的时间。 那就只能先试试魔法石制作的长生药水,看能不能延缓菲奥娜的死亡时间。如果长生药水对菲奥娜真的不起作用的话……或许他只能孤注一掷,用邓布利多提供的灵魂绑定魔法。 反正是最后一次机会,任务失败与魔法失败的结果并无不同,真到那个时候,赌光了一切的他也就只能赌命了。 自嘲地一笑,里德尔变换了个坐姿,随着衣服翻折响起的?O?@摩擦声提醒了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还没吃完的糖果,捏在指间盯着看,橘红色的火光映在玻璃纸上,反射出漂亮的彩色光泽,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里德尔慢慢地剥开了玻璃纸,把糖果丢进嘴里。
不巧,这颗刚好是柠檬味的,酸得他直吞口水,糖果在口腔里来回转,撞在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到底没有吐出来。 “……越快越好,如果灵魂溃散得太严重,我不保证金杯的能力可以完全修复……”把玩着玻璃纸的时候,萨拉查的话在里德尔的耳边回响着。 糖太酸了。
里德尔嘎吱嘎吱地咬碎了它,像吞咽碎玻璃一样用力咽了下去。 “小家伙!”分院帽尖锐的声音在夜晚的树林里格外刺耳,“我们说完了,你快出来!”
里德尔随手把玻璃纸塞进口袋里,起身大步走出门。 分院帽还挂在蛇怪的尾巴上,正在吱哇乱叫:“快,快点,把我从这丑东西上拿下来。”
里德尔挑眉,就见蛇怪吐着信子像在舔帽子,“莱斯利……好久……不见……你闻起来……还是……很好吃……” 愣了下,里德尔看了眼还好好戴在蛇怪头上的冠冕,“萨拉查?斯莱特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