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战争。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就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菲奥娜应该就知道,它们的结局会和被她带走的记忆一样湮没无痕,但她还是写了下来。 这是她恋恋不舍的最后道别吗?还是一种匿名的心迹吐露?
都不是。
里德尔觉得那更像是他在屠杀后留下的黑魔标记――既是得意地对作品标注署名,也是对傲罗的嚣张挑衅。 “里德尔先生,建议你有空去圣芒戈看一看,你的被迫害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系统贴心地说。
里德尔不理它,把纸鹤收好,骑着扫帚飞往图书馆。 系统也不需要他回应,反正它的自言自语他总能听到。
“而且你变了,你一开始明明是‘看到了没,她爱我,我就知道没人能逃过我的魅力’,现在怎么变成‘我才不上当,她肯定不是因为爱我,你们都是想看我笑话’了?从自负到自卑看起来只需要六次回档。” 里德尔很沉得住气,还是不理它。 系统继续在那戳戳刺刺,“不就是让你爱个人嘛,何必那么大的反应?难道爱一个人会比死亡更可怕?” 扫帚悬停在了玻璃窗的不远处,蒙了一层水雾的窗后,清瘦的剪影如同一道沁入玻璃的中世纪彩绘,在漫长的历史中褪去了鲜艳的色彩,暗沉而古旧,却依然充满了让人凝目的艺术性。 但那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影子而已,所有的象征意义都是观赏者赋予的。 表情意味不明的观赏者久久地凝视着,在那道侧影因为翻页而从静止变为鲜活后,他淡淡地开口:“你既然对我的人生经历一清二楚,难道不应该知道,对我来说,爱与死亡就是同一单词的不同变形?” “你可能有些误会,”系统说,“我对你其实并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 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系统身上,里德尔的情绪还是很平静,他看着窗户里的人拨弄了一下头发,他的想法在内心响起时,与其说是和系统交流,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的出生就是狂热而无望的爱的产物,没有人比我更知道爱的真面目――一个女巫,爱上一个麻瓜,孤独地死在了孤儿院里。救世主的母亲本可以活下来的,但她用了爱的保护魔法,死了。邓布利多,最强大的白巫师,奉行着爱的理念,他也死了。斯内普,我的得力手下,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做间谍,当然,他死了――还有谁?哦,贝拉,她爱我,她疯狂地爱我,她是为我而死――这让我确实有一点遗憾。” 里德尔一一细数着,他的好记性让他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人,“……还有很多人,我见过非常非常多,他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爱是什么?”
他哼笑,“爱就是向所有人昭告自己的弱点,并把能够刺伤自己的武器亲自送到敌人的手里。” “你说,爱和死亡哪一个更可怕?”里德尔语气咄咄地质问。
系统“唔”了一声,“是个好问题,不过你的重点好像错了。你说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爱而死的,是因为你――难道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最可怕吗?” “……”里德尔哽了一下。
“而且,按照你说的,你没有爱,没有弱点,所以你又是怎么被打败的?被在保护咒下活下来的救世主?把老魔杖送到你手里的斯内普?还是以命去布局的邓布利多?” “闭嘴。”
“不行,我还没说完――要我说,爱和死亡都不可怕,你既怕爱又怕死的胆小样子才是真的可笑。”
“闭嘴!”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咆哮了一句,里德尔强行中断了和系统的交谈,他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被系统弄糟的心情,扯出笑脸上前敲了敲窗户。 窗户从里面推开,里德尔按照心中的预演笑着准备开口,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捕捉到了对面的人一掠而过的细微笑意。 那不是一种出于礼貌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