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形成映照。
唯一不太和谐的,是肋下缠了一圈绷带,并且渗出了新鲜的血痕。 “果然又裂开了。”菲奥娜毫不意外地说。
里德尔一听她这个事不关己的语气就来气,冷声道:“你的手在魔药课上抓不稳捣杵,但在如何避开要害同时又造成重伤方面倒是把控得十分精准。” 差一点点,他的肺就要被洞穿了,连白鲜香精都没办法立刻治愈他的伤口,里面的肉需要花好几天才能完全长好。
好巧不巧,偏偏今天有一场魁地奇比赛。 菲奥娜给里德尔解开绷带,示意他坐下,上半身向后倾,里德尔反撑着手肘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仰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弯腰给他处理伤口的菲奥娜。 “你不应该上场的。”菲奥娜低着头,一边拿出白鲜香精缓缓倒在撕裂的伤口上一边说。
更不应该在结束比赛后还要若无其事地参加庆祝活动,甚至还洗了个澡,一直等到半夜里才来处理已经开始发炎的伤口。 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就不是汤姆?里德尔了。 绿烟滚滚升起,表面的皮肉飞速长合带来的疼痛不算轻微,里德尔却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扯了下嘴角。
“我是队长,我不上场,难道还指望那群没头苍蝇赢下比赛吗?”他绝不允许斯莱特林在他的领导期间输给别的学院。 菲奥娜笑了一声,“他们是没头苍蝇,你是苍蝇的头?”
“……”里德尔抬手捏住了菲奥娜的后颈,力道难论轻重,语气充满威胁,“动好你的手,闭上你的嘴。” 没去看里德尔恶狠狠的表情,菲奥娜仔细地用纱布擦掉伤口处的血污,以及顺着腹肌的沟壑往下淌的白鲜香精,然后让他站起来,拿出干净的绷带替他缠上。 里德尔很高,菲奥娜则十分娇小,两人差了有十英寸,面对面站着,她的头刚刚及到他的肩膀,这个高度倒是正好让她可以不费力地去缠绕他肋下的伤口。 只是在绷带从前面绕到后背时,她必须极近地靠向他,才能让环绕在他背后的双手上顺利地交接绷带。 里德尔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等到两个人都静下来不说话,每次菲奥娜的手从他平举的双臂下环住他的身体时,她几乎快要贴在他胸口上的侧脸,和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之间,产生了一种隐约的热度感应,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充塞在那狭小的缝隙之间,难以形容究竟是在用力地排斥,还是要去紧紧地吸附。 灰色的头发随着菲奥娜的动作不时地从里德尔的胸膛上扫过,里德尔能忍住痛,这种若有似无的瘙痒却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地扭动了下脖子。 这个伤口里德尔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但他就是不想让始作俑者闲着,一定要折腾她一下报复回来才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只是现在看来,也没舒坦多少。 “你为什么不用魔杖?”里德尔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的氛围。
“也许是怕一拿出来你又把它打飞了。”菲奥娜不太认真地回答。 她说话时刚好贴近了里德尔,温热的吐息在冰冷的空气中立刻凝结并黏着在了里德尔的心口,让他后背一麻,整个上半身的皮肤都不受控住地涌起了鸡皮疙瘩。
心里不知怎么地慌了一下,里德尔刚要开口,房间里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骤暗的环境,身体却能敏感地捕捉到冰凉的指尖在脊椎上轻颤了一下的微妙触动。 菲奥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里德尔站着一动不动。
他们几乎像是在黑暗中亲密拥抱。 萦绕在鼻尖的白鲜味道苦涩而微呛,盖过了刚洗澡不久的里德尔身上那浓郁的鸢尾花味道,让黑暗中的气息变得陌生起来――虽然他们之间本来就谈不上熟悉。 咽下了几乎快要脱口的让他换洗发水的话,菲奥娜拉开一点距离,轻声说:“蜡烛烧光了。”
下意识松了口气,里德尔也淡淡说:“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