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什么?
戈蒂耶现在知道了。
那就是亲眼目睹圣洁的天使,悲悯微笑着,露出狠毒的獠牙。 “我――我认输。” 比赛结束了。
虽然后面的场面用望远镜也看不清楚,但结果出来的时候,全场还是陷入了狂欢的沸腾中,所有人都扔掉了伞,在大雨里欢呼跳跃。
哪怕胜负都与某些人无关。 里德尔骑着扫帚飞到了菲奥娜所在的看台上,看台上的学生都“哦哦”怪叫着,推搡嬉笑着让开了一条路,让这位意气风发的胜利者顺利通往自己恋人的方向。 然而,当最后那排的角落显露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哑了声,陷入了尴尬古怪的寂静里。 菲奥娜走了吗?
不,她还坐着。
只是――在她旁边还坐着个人,在给她打伞。 里德尔表情不变,眼神一黯。 是斯莱特林的阿尔法德?布莱克。
有?O?O?@?@的私语在靠近的耳朵之间传递,意味深长的眼神在雨幕中飞来飞去。
所有人都紧张地、期待地、用比看比赛更为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幕。 前进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里德尔被冷雨打湿的脸上依旧挂着春风般的微笑。
他踩着积水,不紧不慢地走到菲奥娜的面前。 即便在这样的境况下,她的神色果然像他想的一样,还是淡淡的,像画布上的宁芙画像一样,只看着自己的神国,不受凡俗看众的目光和指点影响。 在她旁边,阿尔法德的伞倾斜在她头顶,他的位置刚好挡住了风口,菲奥娜的身上几乎没有水迹,而阿尔法德的半边身体正从袍角往下滴水。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好,紧抿的嘴唇呈现出了暗紫色。 目光轻飘飘地在两人之间半个拳头的间隔距离扫了一下,里德尔半点没看阿尔法德,一边竖起魔杖撑开透明的伞,一边朝菲奥娜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