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了我,我就在那住下了。半夜,我起来去卫生间,经过菲奥娜的房间时,听到了里面有轻轻的哼歌声,我就打开门想问问她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我知道我该敲门的,但我在自己家里习惯了哪都可以去――打开门,我就看到她坐在扶手椅上,低着头在缝补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里德尔轻声问。
亚德利大喘了一口气,眼里流露出惊惧,似乎那一幕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一口把所有汽水灌了下去,压低声音,发泄般地说:“她在给砍下了脑袋的家养小精灵把脖子缝回去!” 里德尔知道,有些家族会在家养小精灵老得无法提供服务时,把它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墙上做装饰――这还是布莱克家开创的先河。
他按照亚德利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深夜,昏暗的灯光下,十岁的小女孩哼着歌,捧着苍老丑陋,皱巴巴得像晒干的橘子皮一样的家养小精灵,愉快地缝补着被切成两部分的头和身体。
或许她还抬头看到了门外的亚德利,然后微微一笑。 嗯――
里德尔不得不承认,他的食指指尖也微微麻木了一下。 他一向以血腥暴力震慑别人,让别人对他产生恐惧。而那个菲奥娜,似乎是有着让人悚然的邪气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