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沁怔了瞬,黑寂的瞳孔亮如星月,她满怀希冀地静等着邵封凛接下来的话。

“今年跨年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是我大学生涯里最开心的事,我们以后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所有准备的话被堵在喉间,姜晚沁笑意僵住。

邵封凛拿过包起了身:“晚沁,今天不早了,咱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晚沁整个人犹如被钉在原地,待她反应过来邵封凛已走远。

他这是在……拒绝自己吗?他……只把自己当做朋友吗。

姜晚沁拔腿追了出去,可刚到大门口便看见邵封凛抱住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1

他轻柔的声音如针般扎入她耳内

“怎么样,我说了能让姜晚沁甩掉那个段轻许吧。”

“你赌输了可要罚钱哟,就那个贱女人还想和我谈恋爱呢。”

姜晚沁心猛地一沉,大脑倏地白了。

所以是一场赌注,邵封凛从未喜欢过自己。

……

回到寝室,已是凌晨。

她颓丧着坐在椅上,便听见室友们的讨论声。

“段轻许他妈真牛,医院的监控视频没想到还真被她弄到了。”

“只是没想到邵封凛白瞎长那么帅了,污蔑人的事还真能干出来。”

姜晚沁冲过去,一把夺过手机。

视频特写里,邵封凛分明是自己摔倒的!

姜晚沁瞳孔骤然一缩,仍是不敢相信。

室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段轻许吧,虽然说话有点不切实际了些,但人品是真没的说。”

“对了姐妹,咱们可听说那天在医院你还让他强行去献血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和人说句道歉。”

姜晚沁转身便瘫软在了床上,她捂住被子想睡个天昏地暗。

……

后来两天,姜晚沁吃饭时总是下意识挑出葱花。

室友打趣:“哟,晚沁姐啥时候这么讲究了,不是最爱葱吗。”

她蓦然一怔,不爱吃葱花的是段轻许。

莫名烦躁,她索性放下了筷子:“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说罢便拿起手机,胡乱滑动着,心里莫名感觉不安。

段轻许这两天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手机里连条微信都没收到。

点开头像,却发现段轻许的微信号已经注销。

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这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吗?

回寝室路上,正好碰见两个学生讨论:“我真服了,导员非要我去给段轻许送撤销处分的通知书。”

“人段轻许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他妈那天又那么来闹,你说学校能不松口吗?”

为首那名女学生见到姜晚沁便乐呵呵将通知塞进了她怀里:“姜同学,不然你去送吧?”

姜晚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名同学便跑得没了影。

她愣看着手里的通知书,自己也的确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失踪的把戏了。

……

等她赶到段轻许家楼下时,正好碰见段母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回来。

她匆忙上前:“阿姨,你好。我是段轻许的同学,我是来给他送处分撤销单的。”

段母耷拉着头,双瞳死寂得可怕。

半晌,才吐出轻轻一句:“丢了吧。”

姜晚沁不解,下意识反驳:“阿姨,段轻许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持人,你别意气用事,毁了他的未来……”

话还未落下,段母轻柔抚摸着黑色木盒,哽咽道:“可我的儿子没有未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