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碎雪这才回过神来，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赤炎，我们相识相知数万年。”

“本君明白，你对本君的心意。”

赤炎闻言，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神色，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碎雪。”

可姬碎雪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碎不已。

姬碎雪眼底涌动着为难和不忍，她启齿说道：“可是，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并不是爱恋。”

“本君爱的人是卫无涯。”

说到卫无涯，姬碎雪眉眼不禁放柔。

赤炎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她竟然真的爱上卫无涯了！

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人口中却口口声声说着爱上别的男人，赤炎心如刀绞。

“我在陨落的万年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我是多么想回到以前，可是为什么等我醒来一切都变了？”

赤炎抿着唇，脸色发白。

而姬碎雪一脸心疼地看着他，可是这番话她不得不说。

她不能再让赤炎在他自己编织的爱情里沉迷不醒。

姬碎雪心有不忍，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拭去脸颊边的泪水。

赤炎却偏头躲过，倔强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道：“姬碎雪，我恨你。”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跑出殿外。

姬碎雪担心他出事，连忙让双首冥犬跟着他。

她望着赤炎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说道：“是本君对不住你。”

第21章

双首冥犬一路紧紧跟随着赤炎。

他不知不觉地跑到了思凡泉前。

看着思凡泉水上映射出的人间景象，镜花水月映出悲欢离合。

赤炎的眼泪砸落在泉水之上泛起阵阵涟漪，扰乱了水面上的投影。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赤炎不甘地哭诉着。

双首冥犬隐在暗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同情，却没有上前安慰。

这是他必须亲自经历的过程，只有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彻悟后才能释怀放下。

而卫无涯在姬碎雪离开后没多久就悠悠转醒了。

他一睁眼看到月宫的摆设如此熟悉。

猛地一震，这不是他之前在冥河昏迷时的梦中世界出现过的宫殿吗？！

“难道我现在还在梦境里吗？”

卫无涯连忙从玉榻上起身，他左顾右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此。

没有面容模糊的人，周围的场景也并没有闪烁切换。

他迟疑地掐了自己一下，痛感袭来，他才确信自己不在梦境当中。

卫无涯疑惑不已，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蓦地想起在梦中见到这座宫殿时出现的玉牌匾“月宫”。

“这里就是月宫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夜游神和孟婆呢，她们去哪儿了？”

卫无涯心中疑云遍布。

他走出寝殿，看到月光洒满宫檐，一派皎洁银白。

卫无涯却莫名觉得孤寂冷清。

他正要走出宫门，却发现面前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

那仙术屏障横亘在面前，卫无涯无论怎么尝试也不能推动丝毫。

他只能沮丧地放弃。

“有人在吗？”

卫无涯对着外面大声呼喊道。

却无人回应。

那道仙术屏障甚至屏蔽了所有的声响。

卫无涯只能落寞回到寝殿坐着，思考着该当如何。

不多时，姬碎雪又回到了月宫。